我呜呜的叫着叶泊则的名字,希望他如种子一般寄居在我身体里。
酒醒了,道德感就开始上来。
我穿着叶泊则的睡衣走出浴室,走到他房间发现他不在,又下楼,看到他洗过了早,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灰色裤子,在厨房一边喝水,一边回消息。
我走过去叫了他一声,叶泊则把另一杯推给我,是蜂蜜的味道。
我说:“我的手机好像在车上。虞听听发现我不见了肯定很急。”
我缓慢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叶泊则说:“我跟她说了,她会把你的外套寄到你学校。”
我小口地喝着水,说了声:“谢谢。”
叶泊则睨我一眼,说:“给你倒杯水就谢了,刚才干你这么久怎么不说谢谢?”
我脸一红,转移话题问:“这是哪儿啊?”
叶泊则说:“算是一个家吧。”
楼梯上挂着一副全家福,是年纪小一点的叶泊则,和他的爸妈,叶泊则长得既像妈妈,又像爸爸,结合起来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他们——”不会在家吧?我像做贼似的四处偷看。
叶泊则把手机扣在桌子上,脸上带着某种暧昧的松弛感。
“不在家,否则你叫那么大声早被你叫醒了。”
我软弱地瞪他一眼,觉得他嘴巴实在很坏。
叶泊则惊奇地说道:“现在还会瞪我了,李明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老老实实道歉,十分逆来顺受。
叶泊则凝视我半晌,正色道:“李明鉴,我跟你开玩笑呢,别动不动道歉。”
“……好的。”
我心里有苦说不出,他当然不能理解,此刻的我是什么心情,一个藏着珠宝的小偷能理直气壮到哪里去。
“叶泊则。”
我叫他的名字。
我心里很难受,觉得自己很下贱。
叶泊则看我可怜兮兮,反而笑了。
他把我抱起来,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用哄小孩的语气问:“怎么了宝贝?”
我只能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说:“……屁股疼。”
“回房帮你擦点药。”
我差点想问什么药,以及你怎么有这种药。但心里又想到,我不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情人,这才正常不是吗?
他回到卧室一脚踢上门,把我放到床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罐没拆封过的软膏,上面全是英文我也看不懂。
我说:“我自己来。”
他把一次性手套和药膏递给我。我还掩耳盗铃地走到浴室里去擦,擦完回来就看到叶泊则躺在床上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