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到九点还没有吃饭的江总有些烦躁,他转动软椅面向落地窗,瀚江总部大楼三十六层,他居顶楼,窗外是科技园区内灯火通明的加班夜景,象征着这个城市的拼搏和生机,也代表了劳累和压力。
江独慎找到“lang”的头像点进去,原本长篇大论的历史聊天记录因为他的幼稚行径而清除一空,他有些惋惜,犹豫了下,点进了对方的个人空间。
然而,和以前丰富的照片和文字不同,里面仅有一根分割线,内容区一片空白,这不是那个非常爱发朋友圈分享自己生活的年轻人的个人空间。
江老板终于意识到这代表的含义,脸色微微发白。
怔愣许久,举着手机的手臂突然一松,垂落在身侧,手机滑落到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西装革履的男人瘫坐在老板椅上,双目放空,落地窗外错落的夜光映入他空洞的眼里,繁华的城市中,他仿佛不过是一具失去温度的行尸走肉。
第9章
坐落在深山内的疗养院四面环山,迎湖而建,一幢幢小独栋错落有致,风景优美,院内如同一座大学城,不仅建有大型的图书馆和国风学院,还有各种齐备的文体设施。
疗养院独特的地方就在于它划分区域,既有有钱就能入住的别墅区,也有专门服务为社会做出过杰出贡献人员的杰人区,还有大片开放区域供有疗养需求的普通民众入住。
疗养院由政府主导引进社会投资合力开办,现任院长是陈德鸣父亲陈奇教授,江独慎既是这里的最大投资人,也是院里常客。
或者说,vip患者。
陈德鸣看着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好友,对方坐在这里大概一个多小时,期间打了两个电话,打电话对象是那晚勾搭江老板的“实验品n号”挑染男,电话内容是让实验对象汇报当前位置以及在做什么。
其实那晚江独慎虽然说了个“好”字后多喝了一杯蒋逸店里的“幽兰”,但也并没有留联系方式给对方,私人号码不必说,甚至连对外公开的手机号码都没有留。但是没过两周,陈德鸣就发现江总竟又翻了挑染男的“牌子”作为新的“实验对象”。
这次电话里对方似乎忍无可忍发火了,尖锐的怒骂隔着手机都能听到,但已完成查岗任务的的江老板只是神色不变地挂了电话,看得陈德鸣有些心梗。
江独慎的症状变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