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江哥。”明朗保持微笑,目光沉沉。
“……好。”江独慎看出了明朗的坚决,甚至可能还有些微不悦,他最终放弃了,面上毫无波澜,心底有些挫败。
明朗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不悦散去,想了会儿甚至有点想笑,他摇摇头,把自己莫名产生的被包养的诡异感觉抛之脑后,打算先聚焦解决目前最重要的问题。
这个早晨太温暖平和,昨天的那些混乱似乎都是想象,但明朗绝没有忘记江独慎身边还有个跟踪狂,这个巨大的风险必须要解决。
他昨晚思前想后,还是认为在揪出跟踪狂之前,绝不能就这样放着江独慎一个人。
“江哥,我记得隔壁两户都是你的吧?”
“嗯。”没能展现财力的江独慎闷闷应了声,默默地吃着自己盘里的午餐肉,随口解释了句:“我喜欢安静,而且这样能够避免一些……邻里关系。”
明朗忍俊不禁,这真的很江老板,不过也不是所有人因为这种理由就有实力把整层楼都买下来就是了……
“我可以借住几天吗?”他问,担心会引人误会,紧接着解释道:“对方已经知道你的住址,你自己住不安全,等抓到跟着你的人我就搬出去。”
江独慎有些诧异抬头,虽然他想说过于小题大做,但回想自己昨天还在电话向这人求救,还想尽办法想缠着对方让人留下来,不免又有些脸热。
而且,不可否认,他感受到了自己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像是欣喜又期待,同时全身又陷入一种软绵绵的放松状态,这句话仿佛是强心针,又像安定剂。
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于是明朗吃过早饭就打算回去自己的小出租屋收拾几件衣服,走的时候千叮万嘱江独慎任何人敲门都不能开门,像个迫不得已要把娃独自留在家的老父亲一样惴惴不安。
江独慎其实早已冷静下来,昨天他在从未预料过的场所和时点见到那些污秽,一时调节机能障碍引起发病,所以才表现得如此失态,这点小事比起他曾经在江家承受过的那些,只能说小巫见大巫。
在明朗离开的期间,他打了电话到物业和警局了解情况,却还是得到令人失望的消息。
“江先生,这家伙用卫衣兜帽罩着头,还戴着超大号的黑口罩,实在没能拍到长什么样子,但看身高体型应该是个一米七五至一米八左右的男子,您回想下最近有没有与这样的人发生过冲突。”
江独慎否定了,心里嗤笑,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从来不需要和他发生过冲突。
“对方似乎很清楚小区的摄像头都装在什么地方,很完美地避开了。”
“您们小区的住户我们也在排查,一旦有所发现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最后警察只能留下这么句不痛不痒的话,其实他们也很为难,挽月公馆在s市也算小有名气,里面住户非富即贵,想要调查清楚住户的底细以及行踪不是那么容易。
江独慎自然也知道这当中的弯弯绕绕,他本也没有抱很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