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独慎脚步一顿,没理他,径自往自己房间走去,眼神却有点飘,下意识地勒紧了浴袍的腰带,这动作被眼尖的明朗看到,他福至心灵,脑子一热,屁颠屁颠跟上去,痞痞笑道:“别勒了,本来腰就细,放心吧,在你同意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这下江独慎停住了步伐,缓缓转过身,幽幽瞪着人。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比这个毛头小子大了七岁,社会经验比对方丰富,这两年换过的对象肯定也比对方多,没理由总是在这人面前显得这么慌。
“你真以为,如果我不愿意,你还能做什么?”他淡淡问,端出了江总平日里面对下属时高高在上的架子。
但明朗早就不吃这套了,再次见到江老板那副淡漠矜贵的面具,他只觉得更心痒难耐……
于是他往前靠近了两步,几乎把男人挤在墙与他自己之间,微微低头,压低声音道:“是,你在我眼里根本不是对手。”他目光戏谑地上下打量对方一眼,暗示两人较大的身高体型差,甚至伸出长臂,撑在男人身侧,以一种狩猎者的姿态,困住怀中的“猎物”。
这话激起了江独慎的一丝胜负欲,他原本并不是会在意这种无聊挑衅的人,但明朗的语气和眼神让他莫名产生了争强好胜的心态。
他不想让这个年轻人以为,知道了他的病情和秘密,就能够操控他。
尽管他已经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确实存在过于强大的影响力。
“你尽管试试。”江独慎挑眉,金丝眼镜下的黑眼微眯,“看看我会不会是对手。”
嚯……炸毛了。
看着对方冷着脸武装成冰冷尖锐的样子,明朗心里有些无奈好笑,现在的江老板在他这已经没法再端架子了,毫无威慑力,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是特别的。
别问他为什么迷之自信,但他就是知道,自己是特别的。
“我早试过了。”他低低叹息,凑到江独慎耳边,温热的呼吸拂动男人微湿的发丝,“我早在脑子里对你为所欲为了无数遍。”
这个人根本无法从身体力量上和他抗衡,只会被他压着狠狠欺负,欺负到哭出来,然后用那双泛着水光的乌黑眼眸瞪他。
明朗看着江独慎因自己的话而浑身僵硬,似乎还嫌不够,他嘴角微勾补充:“刚刚在隔壁房子的浴室里,我也对你‘为所欲为’了一个遍。”
白皙的脸肉眼可见地烧红起来,然后蔓延全身,让江独慎看起来就像只被煮熟的虾,但他缩着脖子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一样,连眼睛都不眨了,明朗甚至怀疑对方屏住了呼吸。
这个人是不是没有被好好爱过呢?
他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只要他的话直白一些,坦诚地表达心意,江独慎总会露出这副无所适从的模样,目光逃避躲藏,仿佛自己会被这些话灼烧一般。
明朗觉得这样的男人太过惹人怜爱,但他不想过于紧逼对方,便主动后退了一步,留出让人逃走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