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鸣……”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从颤抖的唇间泄露而出,“你真是个胆小鬼。”
“砰砰砰!”这声哽咽的余音还没散去,一阵算得上粗暴的敲门声就响起,随即而来的,就是刚刚被蒋逸称作胆小鬼的男人的声音——
“阿逸!你在里面吗?开门!”
怔愣了几秒,蒋逸缓慢地扶着墙站起身,像是灵魂出窍般隔着几步远盯着大门却迟迟没有动作。
门外传来了焦急的催促:“快开门!我撞门了啊!”
下一秒,蒋逸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快步冲过去拉开门——
陈德鸣一脸紧张地站在门外,见到他后先是扶住他肩膀,把人上下打量了会儿,见没什么异状,才松口气放心下来。
“刚酒保说你看起来很不舒服,我还以为你又喝坏身子了,吓我一跳。”
这一瞬蒋逸是茫然的,他看着眼前男人的唇开开合合,却仿佛听不懂对方说的一字一句,只觉得脑子混沌一片。
见人状态不对劲,陈德鸣又贴近了一些,担忧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吧。”
“我不是说让你别来了吗……”蒋逸木然地低喃,目光渐渐变得尖锐,他死死盯着人,神色凄怆,“你为什么总是听不懂人话?啊?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别来!”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陈德鸣恼了,提高了声音,神色也有些崩溃,“你这两天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老让我别来?我们……我们都在一起多久了,我怎么就不能找你了?”
两人这几句争吵非常大声,酒吧几个服务员探头往这边望了一眼,蒋逸“啧”了一声,伸手抓住陈德鸣的手腕,把人用力拉进了办公室。
“我说过什么,你忘了?”
蒋逸把人抵在门上,压低身子,如同一只危险的猎豹,他低声问:“我说过你敢来,我就强奸你,你以为是在说笑?”
温热的呼吸让陈德鸣浑身震颤,脸上也逐渐泛起一抹绯色,蒋逸看得喉咙发痒,尤其这人还外强中干顶了一句:“你以为这样说我就怕了?”
蒋逸笑出声。
“你不就是因为怕了,才整晚不见人影?”
陈德鸣被拆穿,尴尬地涨红了脸,眼前这个陌生的好友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事实上,他从中午听到这人说要……要什么他后,就浑身不对劲了,下午参加院里的研讨会也一直走神,这两天蒋逸的言行举止以及江独慎问他的那两个问题一直萦绕心头,让他脑子混乱不堪,心跳呼吸都高了一个频率,甚至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搞得跟阳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