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玦喜欢亮闪闪的东西,我就给他送小钻石玩。他闲来无事想着去模特圈闯闯,我就去找我母亲去给他铺路。他委屈受人欺负,我就带着他上门给他出气。”
“从头到尾都是我站在他身边,他本能的亲近我,疏远你一个外人,这有什么问题?”
陈行间温和的声线在此时尖锐刺耳,像是一根根绵密纤长的银针,无孔不入,正在对着裸露的肌肤戳刺。
秦兆小臂青筋暴起,一把将陈行间抵到衣柜面前。
“你少装的人模人样的,小玦在你身边要是一分委屈没受,他能受着人白眼去店里拿衣服换钱?你要是有种硬气点,能让小玦挨你家老爷子的磋磨?”
“不过是先我一步占了先机,实在搞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炫耀的。”
陈行间呼吸微顿,反过身扼住秦兆的脖颈:“你知道什么?什么换钱?老爷子干什么了?”
呼吸被掠夺,肺部只剩下一些稀薄的空气,秦兆梗着脖子死活不松口,一拳一拳往陈行间的腰腹上砸。
陈行间一时不察,吃痛放开了钳制着秦兆的手。
“我告诉你?你做梦去吧。”秦兆一拳砸到陈行间的腰侧,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我答应小玦不告诉你。”
“这是秘密,是独属于我和小玦的。”
秦兆笑的欠揍,话也说的欠揍,特地将独属两个字加上了重音。
“你妈的。”
一碰上连玦,陈行间的火气顿时被激起,控制不住骂了脏话,一拳揍上了秦兆的肋骨。
两人的火气像是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屋里吵嚷的动静已经传到了院外,引得管家赶过来敲了门。
“两位少爷,这是怎么了?”管家擦擦脑门的细汗,努力组织着措辞。
屋里扭打的两人在此时终于分开,好在他们还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没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在脸上动手。
秦兆翻了个白眼背过身,陈行间冷哼一声换好衣服。
陈行间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肋骨到下腹,全数是大片大片的瘀痕,泛起红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对着镜子扣到盘扣,忽然轻笑一声。
“秦兆,你这是何必呢?”
秦兆皱眉,回头看了陈行间一眼,似乎在疑惑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陈行间道:“你今天把我摁着打,到最后心疼我的人是连玦。”
“我一早说了他胆子小,看见我身上的伤要害怕的哼唧,还要捏着棉签来给我上药。”
“你到头来成了我们之间情感交流的一环,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陈行间!你有病吗?”
秦兆的怒骂声在院子里回荡,陈行间转身冷下脸,拎起自己的衣摆出了门。
迎面对上管家关切的眼神,陈行间冷声道:“秦少爷刚才发癔症,让他好好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