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你都替我讲了,我就一被通知的,生什么气?”陈行间冷了语调,不明不白刺了人一句,从连玦手里拎起表就往外走。
生气,怎么不生气,气的心里窝火!
偏偏一对上连玦,火气全憋在了心口,再难听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陈行间憋着气抬脚往外走,心里的那股躁劲怎么也压不下去。
连玦瞟见陈行间往外离开的背影,心里慌了几分,踉踉跄跄就往外追。
追了有个十几米,终于在停车场的门口追上了陈行间。
连玦捏住陈行间的袖子,努力从嘴里蹦出来字词:“陈行间不准走。”
陈行间站在停车场门口,被气乐了。
他抬手捏上了连玦白乎乎的一张脸,力道使重了几分,带着点泄愤的意思:“管天管地,连我走不走都管上了?”
他陈行间是疼着连玦,但是他也是有底线有原则的。
连玦在家里对着他脸打都成,但是不准说舍下他的事情。
再不给连玦立立规矩,改明天真翻天了不可。
连玦的眼眶慢慢含上了一汪泪,要落不落地含在眼眶里,打眼看去委屈的紧。
他垂下眼睛,可怜巴巴地解释:“不想你为难,连庆福不配为难你。”
“所以你就自己委屈自己?”陈行间没好气地顶了回去,“委屈你自己之前问过我没有?”
况且他被连庆福为难什么?
捏着连庆福的把柄之后,别说是文书,就是他自己的遗书也得他念一句连庆福写一句。
“被旁人为难是我自己没本事,跟你什么关系?少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攀扯。”
陈行间凶巴巴把连玦拎着他衣角的手指扯开,非常无情地说:“认真反省,不准随便撒娇,我气的很,不吃这一套!”
“对不起,老公。”
连玦忽然灵光一现,擦擦自己眼前的泪花,悄悄打量着陈行间的面色。
陈行间身形一僵,棱角分明的喉结缓缓一动,故作平静地嗯了一声。
别说,连玦叫声老公倒也挺好听。
“下次还敢不敢?”陈行间板起脸,睨他一眼。
连玦忙不迭摇头,认真保证:“不敢了,我,我听老公的话。”
端着架子从连玦嘴里骗来了两声老公听,陈行间心里慰贴的很。
眼见连玦被吓的泪珠子直往外冒,到底也没舍得再和他计较。
只是连庆福的口风实在是紧,连玦回来的又早,没打听出来什么东西。
估摸着该让人去趟云城,顺着那陪酒女打听点东西出来。
手里一团乱麻,连个线头都找不到。
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