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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盆很早以前便枯死了。吊兰很难活过冬天,他便每一年都养一株新的,这一株已经是今年刚换的。舒柏晧无比庆幸自己养的是植物,而不是其他会说话的鹦鹉,不然这一刻,它估计会将他所有的秘密统统告诉温博凉。“毕业的时候我本来准备将我的那一盆带走的,”温博凉继续说。他再次回过头,锐利地眼神在舒柏晧身上一扫而过,“但却发现它不见了,也不知道被谁拿走了,你比我在寝室待的时间长,你知道吗?”舒柏晧嗓子发干。那一盆是他拿走的,像是拿走他的一个念想。他本以为温博凉不会发现的,没想到他不仅发现了,还记了这么久……“我拿走的是我自己的。”舒柏晧慌不择言,“我不知道你的也不见了。”温博凉眉毛微微挑了挑,纵使他并不善于察言观色,但此刻舒柏晧脸上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已然是司马昭之心。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即便是将他的拿走了,那也并无关系,一盆吊兰又值什么钱?然而舒柏晧的表现却太过古怪,明显得像是小孩子被家长抓包,怕得要死。舒柏晧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要求他别再说了。温博凉微微蹙眉,他觉得他的心底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挠。似乎要触摸到一个东西,但那东西太虚无,没有形状,让人扑一个空。他继续看着那盆吊兰,平静道:“花很漂亮,冬天没人管容易谢,要不要带走?”舒柏晧木讷地站在原地,说:“嗯,好。”温博凉问:“可以走了吗?”“嗯,好,走吧。”舒柏晧紧紧将花盆抱在怀里。作者有话要说:真不怪温博凉情商低,一般追人都是送玫瑰的……第5章 吊兰被温博凉放在落地窗前,温博凉问舒柏晧:“晚上吃什么?”今天回得早,张阿姨做饭时间还没到。舒柏晧拼命克制自己,但依旧忍不住跟温博凉献宝道:“你今晚想吃什么?我什么都会做,你只管说。”温博凉蹙了蹙眉,他对食物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觉得吃饭只是为了好好工作,味道的好坏意义并不太大。温博凉想了想,然后对舒柏晧说:“随便,你会做吗?”“我什么都会,”舒柏昊多年独居生活积攒下来的厨艺,终于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温博凉给张阿姨打了一通电话,让她今晚不必再来舒柏晧拉开冰箱,一边说:“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我什么都会做。”然而舒柏昊低头一看这才傻了眼,冰箱里空空如也。家里多了一个人,早餐晚餐都是两个人的,张阿姨按照一人份准备的食材,在这个星期刚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吃了个光。舒柏晧关上门,他想说,他可以赶去超市买些,等他一下,他会很快的。但他回过头,温博凉却在看手表。温博凉白皙而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在表盘上点了点。已经不早了,他们已经在搬家这件没有任何意义的琐事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舒柏晧心猛地缩了一下,他缓缓将那股熟悉的酸涩咽了下去,然后说:“点份外卖吧,现在外卖很快的,也很方便。”温博凉却抬起眼,认真看向舒柏晧,说:“楼下超市十点关门,我们还有时间。”说到这里,温博凉顿住了,他蹙起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舒柏晧这么开心。眼里像开出了烟火。舒柏晧立刻抓起衣服,说:“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温博凉说:“等等,你知道超市在哪儿吗?”舒柏晧愣了一下,然后扬了扬手机,说:“没事,我查一下。”温博凉站起身,从衣架上取下深棕色外套,说:“那地方不怎么好找,我带你去吧。”温博凉和舒柏晧一起下楼。其实超市就在温博凉公寓的楼下,店面明晃晃的,就在一楼商业区,像一只会发光的盒子。舒柏晧只想说温博凉怕不是将他当傻子了。温博凉很少逛超市,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件浪费时间的工作,所以他看见舒柏晧站在生鲜区认真挑选两种除了价格没有任何不同的鳕鱼时,有些琢磨不透自己的情绪。明明没有意义的事情,为什么他却不想发脾气。超市的暖气开得太大,舒柏晧两颊、耳尖发红,鼻尖上几乎要热出一层汗。他认真地对比两款鳕鱼哪一种更划算,然后一咬牙,将最贵的那一种放进推车。温博凉是住在云里的人,他不想给他吃任何便宜的东西。舒柏晧继续低着头挑选金枪鱼罐头,温博凉看着购物车,说:“晚上要吃这么好吗?”他觉得晚上还是要吃清淡点,这样早上起来精神比较好,才能更好的工作。舒柏晧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执着地将手里的干贝肉放进推车里,低下头装作漫不经心道:“吃不完的可以留着,明天吃。”温博凉什么也没说了,因为他用他浅薄的情商推测,如果他拒绝,舒柏晧可能会更难过。他点点头,拉开一旁的冰柜,说:“再挑一瓶红酒吧,我家很少开火,当给我暖宅了。”*回到家后,舒柏晧便在厨房忙碌,第一次他的注意力没有完全放在温博凉身上。他熟练的切好配菜,将生蚝和土豆放进炉子里烤,然后在平底锅上煎鳕鱼。温博凉帮不上多少忙,他洗了几个土豆,然后拿刀切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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