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小周,“感觉怎么样?衣服不重吧,闷不闷?”小周舒展了一下,伸了伸胳膊和腿,然后重重吐了口气,说:“挺好的,不太闷。”衣服定制的时候用的也是好布料,轻薄透气,不会穿上后就喘不过气来。“我现在到底什么样子啊?”小周在原地转了一圈,手臂上方的星星角,跟着他的动作一阵乱摆,打在周围人的身上。舒柏晧掏出手机,往后退了一步,说:“你别乱动,我给你拍照!”“有镜子没?”小周说:“楼下是不是有面镜子?”舒柏晧说:“你看得见路吗,别动行吗?我跟你拍一张你就能看见了。”但舒柏晧还没说完,小周已经转到了门口。他急匆匆地要往外跑,于是错误地估计了门的宽度,于是横着往外一冲,手臂上方垂着的两只星星角,正好卡在了门框上,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 #`)/靠!”小周说:“我,我卡住了!”“你别着急啊!”舒柏晧他们赶紧从后面推小周。小周本来只卡了一点点,往后猛地一退,就能退出来,但被舒柏晧他们往外推,本来没卡紧的地方,一下卡得严严实实。李则砚第一个反应过来,说:“不是……好像哪里不对啊,是不是方向弄反了?”小周在门框里大叫:“方向反了!方向反了!”“快,用拉的!”舒柏晧他们立刻转变了策略。一人抓着小周的衣服,将他往门里拽。舒柏晧伸手抓住小周脑袋上的星星一角,然后往后扯,小周跟着弯了腰,喊道:“诶诶,疼,疼啊。”他们正狼狈不堪,这时嘻嘻哗哗地,二楼楼梯上来了一群人。他们是有智公司的员工,也从外面游玩回来,准备回房间休息。他们一上楼梯,看见穿着一身黄不拉几衣服的小周,正卡在门框中间,衣服上星星的五个角,全都被挤成一团,根本看不出原来的形状。这样子太搞笑了,像一只被门夹过的香蕉。他们忍不住哈哈大笑,说:“我天啊,你们这是在搞什么?”虽然他们的笑并没有恶意,但小周卡在那里,动都动不了,跑都没处跑,别提多尴尬了。他虽然穿在人偶服里,但已经满脸通红。这群哈哈笑的人群里,站在最前面的是穿白卫衣和水洗牛仔裤的陈宏。他精致又英气的眉眼一弯,向小周走了过去。小周大惊失色,靠,丢人丢到奶奶家了啊!人在危机时刻,肾上腺素急剧上升,智力也会跟着飞跃,于是智力一向拖后腿小周,突然做出了一个智商爆表举动——他保持了沉默。人偶服只有两个小洞露出眼睛,这意味着,只要他不出声,陈宏就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穿着“香蕉服”卡在门框中间的二百五是谁。陈宏向小周走了过去。然后……“小宏?”舒柏晧从小周背后探出头来,说:“小周卡门上了,能帮一把吗?”小周:“……”陈宏笑了一下,说:“好啊。”然后紧接着,从人偶服上的小孔里,小周看见陈宏的脸一点点在他面前放大。小周坚信,这么近带距离。从外部看,陈宏的鼻尖,一定已经贴在了他的人偶上了。陈宏从乱七八糟的星星角里找到了小周的腰,然后像抱树一样,将他往上一提。这个动作没至于力气大到让小周脚尖离地,但他身体轻了轻,身上的五角星的角全松动了,于是再被舒柏晧他们从后方一推,半拽半抱,硬是将小周从门框里抱了出来。“好了。”陈宏弯了弯眼睛,两手背在身后,往后退了一步。微笑着看了人偶服里的小周一眼,然后向门舒柏晧他们点了点头,转身有说有笑地和团队成员回房间去了。小周被“营救”出来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舒柏晧不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他们本意是让小周试试衣服,然后在展览会上给他们的摊位活跃一下气氛,但现在看来,似乎欺负小周欺负得过了。舒柏晧便从后面把小周的人偶服拉链给打开了,说:“不穿了,不高兴就不穿了。”李则砚也跟着附和道:“要什么吉祥物啊?有我们温总在,谁不会多在我们卡位上待一会儿?”“但展览会上男性比较多。”Andy理性分析。李则砚说:“我们温总男女通吃!”“就是,”舒柏晧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他边说边将小周的头套给揭了。头套下,小周一脸通红。舒柏晧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小周脸又红了一个度,支吾了一会儿,结巴道:“衣服,衣服闷死了。”“闷?”舒柏晧说:“你刚刚不是说还挺透气的吗?”小周气呼呼,大声说:“再透气,穿着卡在门上,也能把人憋死!”小周说完,将衣服往地上一扔,火烧屁股似的,一溜烟跑了。李则砚便将衣服从地上捡了起来,说:“唉……现在这年轻人就是脸皮薄,我看着衣服挺好玩儿的。怎么不乐意穿呢?”他将衣服往自己身上一比,舍身取义道:“既然小周不乐意……那就我穿吧!”**因为有停电的时间限制,他们的工作效率骤然大增。大家再也不敢拖拖拉拉地等到半夜再做,而是趁着有电的时间,赶紧做好手边的工作。到了傍晚吃完晚饭十点左右,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熄灯,大家也闲下来了,于是开始闷头紧张地玩手机。一到十一点熄灯停电断网,智能手机变智能板砖,什么也玩不了,所以大家都趁着这个时候看想看的网页,然后打一会儿游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