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温逐渐升高,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安遥:……
司煜深:……
司煜深看着安遥近在咫尺的漆黑如墨的黑眸,直觉胸膛里的心脏咚咚跳得厉害。
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我是神经病吗,我把他抱上来干嘛?
两个大男人这么坐着像话吗,gay不gay啊!
我现在做事情都不过脑子了吗?
刚才为什么要说那句话,难道我内心深处是想让他坐上来?
“咦,屁股下面好像有什么咯着我?”安遥忽然道,说着便低下头去看。
司煜深倒吸一口冷气,屏住了呼吸,这一刻连心跳都要静止了。
他语气慌张道:“不是的,错觉,是你的错觉……”
“呀,是我睡衣上的尾巴。”安遥放好尾巴,回头一看发现短短几秒间男人的表情已是视死如归,不禁讶异,“煜深,你怎么了?”
“……没什么。”
不过是仗着强大的心肺功能,差点死一次罢了。
“嘿嘿,习惯了这样坐着还挺舒服的。”安遥不见外地又往前坐了坐,小脑袋一歪直接搭到了司煜深肩上。
司煜深:……
这下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还赖着不走了。
这时一阵电话铃解救了司煜深纠结的内心,他想也没想直接接了起来。
“深哥,司家那边有动静了。”郁青开门见山道。
司勐当时用手段污蔑司煜深出卖公司机密,这种叔侄相斗的戏码董事会的几个老前辈心里门儿清,无非是当时司勐给了他们更大的利益,他们才冷眼看着司勐将司煜深赶出公司。
但司煜深离开后,司勐接连几个决策失误,让公司效益大幅度下滑,眼看有不可挽回的趋势,老董事们坐不住了,他们又起了把司煜深请回去的念头。
恰好再过几天就是司老爷子的祭日,几个老董事打算借此机会把司煜深叫回去试试他的态度。
司煜深轻笑一声,这帮利益至上的家伙,当天他出了司氏大门就没有再回去的打算。
当然,有一种例外,那就是他把自己的公司发展起来回去收购司氏。
“还有司勐那边也有一件怪事。”郁青继续道:“司家不是一直给归元寺供奉香火钱,每年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上周司勐去见了归元寺方丈,回来就说今年开始断了给归元寺的香火。有小道消息说是司勐找方丈求了一签,不知方丈说了什么,惹怒了司勐。”
“小道消息靠谱吗?”司煜深问。
郁青解释:“其实是我之前在司氏给你当助理的时候加的打工人摸鱼群,里面除了公事什么都聊,当时公司里有几个暗恋的你我都知道。”
司煜深问:“我们现在的公司也有这种群吗?”
“有吧……”郁青支吾道。
“等下拉我小号进去。”
“好。”
两人接通电话便一件件公事聊得不停,安遥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贴在司煜深颈侧打了个哈欠。
温热的气息激起颈间一阵痒意。
司煜深怔愣片刻,没注意电话对面郁青说了什么。
待他回过神,发现郁青说的是:“我怎么好像听到嫂子的声音了?”
司煜深心想一个哈欠你都能听出来,他直言道:“是的,他在我怀里。”
安遥听出来他们在谈论自己,热情地打招呼道:“你好呀,青青。”
郁青:……
这种事情怎么不早说!
现在这电话挂还是不挂,不挂显得他不懂事,挂又怕让老板少了些情趣。
真是左右为难!
好在要紧事都已经说完了,司煜深又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侧过头,发现身上的人已经困得晕晕欲睡。
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安遥就这么乖乖窝在他怀里,坐得他腿都要麻了。
不过,还挺暖和的。
想到刚才的电话,司煜深道:“过几天需要你陪我去个地方。”
安遥迷迷糊糊勉强睁开眼睛应着,眼底满是困意氤氲出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