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跟你没关系?”sean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对,你没瞎。目前为止,他们做的事情都和我没关系。”
sean刚松一口气,紧接着又慌乱起来:“可......可我告诉你这些,就是在害你。举报他们没用的,我不是没试过。我的举报信石沉大海,连个响声都没有,卡索甚至凌驾于法律之上......没用的。”
“没什么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许阳秋眼皮都没抬,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sean闻言更加紧张:“cho,你想继续调查......?”
“不论我是继续调查,还是决定和他们同流合污,都跟你没关系。”许阳秋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换了更为温和的语气,“sean,你比我大一些,讲道理,我不该在你面前摆出说教的姿态。但你既然来找我......我还是想劝你两句。”
sean胡子拉碴,满眼红血丝的脸对着她,整个人几乎可以说是邋遢。
她瞥他一眼才继续说:“我之前总劝你过刚易折,多少是在摆老板的架子,你随意听听就好。我其实更想劝你别苛责自己。正义和执着这些都是优点,别让这些优点变成伤害你的东西。也许你一时半会儿都没办法跟卡索这档子烂事儿和解,但......你做得已经够好了。
别看我在这道貌岸然地劝你,我自己也是个拎不清的,但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sean,你只是被迫卷进来,别把这事儿的阴影带回老家去。换一种活法,那就也换一种心态,没什么不好。”
许阳秋说完就转身离开,因此她并不知道这些话sean听没听进去,听进去多少。sean这个人太过耿直,小徐董轻飘飘的几句威胁,大概率彻底摧毁了他的职业生涯。
一个速来奉行规章制度,甚至以此约束所有同事的人,猛然发现公司从上至下都在挑战法律底线。他这么多年的付出和成就,搞不好只是公司为了体现自己遵纪守法、规矩严明的#039障眼法#039,他能不崩溃吗?
开车回家的路上,她跟孙叔打了个电话。
sean的话让她大概猜到卡索在干什么了。
为什么会有不存在的驿站,为什么给远端提供大量的虚假物流,她想通后,只觉得背脊发凉。
“孙叔,我们一开始的猜测没错......不论是徐董还是小徐董,他们都不是什么老老实实的生意人。自上而下的财务造假、物流造假,卡索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许阳秋拼命咬着牙,才能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样对待#039桂魄#039?这样践踏法律?”
孙叔深深地叹气:“小秋......你想没想过,他们怎么敢这么肆无忌惮?”
“我明白你的意思,卡索大概率有强大的靠山。”许阳秋说,“但这靠山会是谁呢?不太可能是远端集团,那么可能是信杨集团吗?我现在没有头绪,要从长计议。”
孙叔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上次说远端李总给你的订单有问题,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