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咱们没死吧?”
时珺起身才看清,这个洞并不大,以他的身高根本站不直,只能躬着身子走动。
许绵跟在后面走了一圈,唏嘘道:“这里什么都没有,连个树枝都没有。”
这一说身上都觉得冷起来。
洞里面是白雪皑皑,而洞口不知在什么位置,时珺小心的靠近边缘用脚去踩,有松动,又听到外面呼呼的刮着大风。
“马上天快黑了,还是不折腾了,等明日太阳出来,咱们再找出口。”
转头一看许绵正冻得瑟瑟发抖蹲在地上。
“我好冷啊。”
时珺脱下自己的夹棉外袍给她裹上,一摸怎么额头滚烫。
“绵绵,你发烧了。”
许绵浑身哆嗦,脸蛋却红红的,打着牙齿,“冷,冷....”
时珺把她靴子脱了,抓了一把雪搓脚,直到搓的两只脚发红,还是不见许绵的体温下降。
把她抱在怀里,手上搓了雪,用手掌敷额头。
轻轻挨上去,她的唇火辣辣。
这可怎么办,这里也没有水,没法给她降温。
紧紧的抱在怀里许久,许绵浑身滚烫的仿佛一个火团子。
烧的头脑不清,嘴里胡言乱语。
“阿砚,我好渴。”
身体的灼热让她的嘴唇干裂,时珺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好渴啊.....quot
抓起一把雪,给她吃化在手中的雪水?
他做不到。
从长靴里拿出宝石匕首,毫无迟疑在手腕上划了一刀,瞬间涌出鲜血。
把手腕放在她唇边。
接触到液体,许绵惯性吸吮。
时珺感觉手腕到整个胳膊都隐隐作痛,却看到许绵咽下后神情逐渐平和了些。
直到她嘴巴不再动,他收回发麻发痛的胳膊,洞内温度低,手腕上的血口子瞬间凝固。
又抓起雪给许绵搓脚心降温。
“绵绵,你要坚强点。”
不知折腾了多久,洞外的风还呼啸着。
许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不知什么时辰。
睁开眼是在时珺的怀里,确切的说是在他腿上,一看他身上穿着单的絷衣,夹棉锦袍都给她盖着。
许绵赶紧给他盖上,看到面前雪地上一个血点子,疑惑间又看到男人手腕上明显的一道血痕。
凑近一看,这是怎么弄的?
一舔唇怎么一股铁锈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