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眉头紧皱,摸了摸许绵的额头,又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去,喃喃自语:“好像有点发热,难道是热伤风了?可是她的手却是正常温度。”
就在这时,女医官匆匆赶到,慌忙跪在地上,仔细地为许绵诊断脉象。
时砚心急如焚,焦急地问道:“太子妃为什么会晕倒?”
女医官又仔细确诊了一下,“禀殿下,太子妃这是有喜了。”
简短一句话,却像一道惊雷劈在了时砚身上,他的身体瞬间僵住,抚着许绵头发的手也停下了动作。
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像是失去了光彩一样变得无神,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片刻后,时砚忽然回过神来,大声命令道:“你们出去!”
裴煜拉着时舞出了门,轻轻把门关上。
时舞想要趴在门上偷听,被裴煜强行拽走。
“怎么了,皇兄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有喜不应该是高兴的事吗?”时舞不解地问道。
裴煜的脸上同样沉重的表情,时舞恍然大悟道:“难道皇嫂怀的不是皇兄的孩子,而是晋王哥哥的?”
裴煜急忙捂住她的嘴,“公主别胡说,不许破坏绵绵的清誉。”
时舞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有余悸地说道:“皇嫂完了,竟敢给皇兄戴绿帽子,皇兄肯定会狠狠地收拾她。”
裴煜忍不住吼道:“你别胡说!”
随后便转身朝着厨房走去,赶去处理那只野鸡。
平谷山洞里,时砚问道:“太子妃有孕多久了?”
女官禀告道:“大约一个半月左右。”
时砚听后,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沉默片刻之后,强调道:“太子妃是有孕两个多月。”
许绵被带出宫,和他分开的时间是两个多月,所以许绵腹中的孩子必须有两个多月大。
女医官立刻明白了时砚的意图,惶恐地回答道:“是,微臣也诊断出太子妃已有身孕两个多月了。”
时砚接着说道:“孤要你对外一律这样说,明白孤的意思吗?”
女医官连忙点头称是,表示自己明白。
“另外,太子妃所怀是双胎,她的身字本就比较孱弱,怀孕初期三个月需要特别注意。微臣会煮好保胎汤药,每天按时送过来。”
“双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医官如实回答:“现在还无法诊断出来。双胎可能是龙凤胎,当然也有可能是同性别的。”
时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情愈发沉重。
如果是女孩还好,但如果是男孩,那将会给未来带来很多麻烦。
因为这意味着时珺手中将多一把夺取皇权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