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部分是冯映月的工作,今天游朝和已经催了她不下于五次,但一如既往的,冯映月硬生生地把工作拖到了下班时间。
游朝和关掉电脑,背上单肩包,无意地朝后扫一眼,却见冯映月正坐在工位上,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见冯映月主动加班,真是罕见。
她没多想,拉上羽绒服拉链,径直走向电梯。
这时,于新暮迎面而来,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大衣,他穿着一套灰色西装,西服没有扣,里面的白色衬衫领口敞开,修长的脖颈上隐约能看到创口贴一角,声音一出,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朝气,走吧。”
“嗯。”
游朝和欣然迎去。
工位上的冯映月抬起脑袋,看到这一幕,嫉妒的情绪在偌大的空间里无限放大,似乎即将冲破她的心脏。
*
公司地下一层停车场。
游朝和坐上副驾,系上安全带,于新暮边打着方向盘边解释:
“我担心在海坛市的那晚会再次发生,所以我以后下班陪你一起。”
她倒没想到于新暮会主动解释原因,但她了解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这么做必然是经过仔细地考量。
“好。”她点头。
紧接着,她一本正经地说:“要是他再敢来,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于新暮:“……”
细想来,那晚确实是她把劳今给打跑的。
他举报劳今这件事,至今没有告诉游朝和。
不过,看她的反应,大概是已经忘记这号人,她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忘记一个人总是那么轻而易举,似乎从不会把不关心的人放在心上,忘记他也是如此。
一路上,两人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们之间的话题除了书法和工作似乎没什么可聊的。因此,聊天过程中偶尔会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这样的沉默仿佛比等红绿灯的时间还要煎熬漫长。
在等红灯的间隙,于新暮打开车内音响,骨骼分明的手指调试着音量。
熟悉的音乐一响,游朝和绷紧的身心自在许多。
是她喜欢的歌——《晴天》
游朝和抿嘴一笑,在包里翻找手机,指尖触碰到一张厚实的纸票,她拿出来仔细看,是谢应然上个星期送给她的名家李观山的书法展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