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普通人。
“你的焦虑症就是因为这件事引起的。”她垂着脑袋。
于新暮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久久才回应,声音闷闷的,“嗯。”
说完,他站起来,迎上她的目光,“知里过两天就会离开,她以后不会再来这。”
“嗯。”
苏知里离开的这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游朝和写好辞职申请,在系统点击提交时,听到楼下断断续续的门铃声。
她打开门,迎面看见苏知里眼睛红肿的站在门口。
游朝和虽然同情她的不幸,但对她执着极端的行为不敢苟同,因此面上平静,几乎没有表情。
她率先开腔,“有什么事?”
苏知里扒拉一下脖子上的围巾,嗓音沙哑,“新暮哥在吗?我想跟他打声招呼。”
她的问话很小心,眼神也很小心地往屋里打探,说完后苍白的脸微微泛红。
似乎很害怕见于新暮,但又很想见到他。
是那种畏惧又期待的目光。
游朝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脖子上的灰色围巾,喉咙仿佛失了声,突然之间说不出话来。
这条灰色围巾和于新暮的那条一模一样,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几乎相差无异。
苏知里似是瞧出游朝和的反应,正中下怀,一边问,一边把脖子上的围巾系紧,“你怎么不说话?”
如此刻意的动作,无非是想让她注意到这条围巾,游朝和垂眸,讥笑一声:
“你哥去公司了。”她继续笑着,“需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听到她在“你哥”两个字上加重语气,苏知里收回目光,下巴收进围巾里,声音如蚊蝇般细小:“不用了。”
随后,垂着脑袋离开。
游朝和望着苏知里的背影,落寞又单薄,后背上的灰色围巾被风吹的左右摇摆,她忍不住地轻声喊:“苏知里。”
走到院门口的人回头,鼻头通红。
“向前看。”
苏知里眉头一拧,语气变得生硬,“你没资格说这话。”
游朝和收起脸上善意的笑,嘴角逐渐绷直,油然思绪凝重,她不是当事人,确实没有资格劝说别人。
但她不希望于新暮也被困在过去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