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事实。
话出的太突然，笃定的语气让她无法及时反驳。
游朝和被水呛到喉咙，剧烈的咳嗽几声，莹白的脸通红，冯映月伸手拍她后背，不知是嘲讽还是关心，“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随后小声嘀咕一句：“啧，反应这么大。”
良久，咳嗽声微弱，游朝和不置可否，浅喝一口水压惊。她不知道冯映月心存什么心思，只有尽量做到不失言，才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你离职是因为于总吗？”
游朝和没看她，神色淡淡：“不是，为我自己。”
冯映月哦一声，“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说来我还得感谢你。”
她疑惑地看过去。
“你离职以后，少一名竞争对手，我就有涨薪的可能……”她抬起下巴，一如既往的高昂着头颅。
游朝和差点再被呛到，怎么听都觉得这句话让人气恼，她不想再聊下去，端起杯子打算离开。
动身之际，冯映月却按住她的手腕，低垂双睫，声音变得微弱，“游朝和，对不起。”
“郑静陷害你，的确是我指使的。”
许是早就猜到是她做的，游朝和没有丝毫惊讶。
只不过，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游朝和感到毛骨悚然，她觉得这不是冯映月一贯的脾性和风格，她印象里的冯映月，是高傲刻薄的，即使做错事，也不会低头跟人道歉。
她放下杯子，默默抽出手，扯着嘴角，“你还是继续讨厌我吧，你这样我有点不习惯。”
冯映月蓦然笑出声，“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
“你爱慕于新暮，谁都知道。”
“嘁，少给我造谣，谁喜欢于总那个老冰块，看他是老板想多恭维谄媚几句罢了。做那些只是想混个脸熟，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涨薪升职。”
“可是，你一来，领导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我的涨薪计划泡汤了。”
“你好像总是毫不费力的吸引到别人的目光，怎么做到的？”
游朝和瞧她一眼，“我只做该做的事。”
旁边的人嗤笑一声，“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录制节目时你帮过我，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记得找我。”
游朝和权当她在说客气话，随意地嗯一声，面上继续保持微笑，暗自庆幸终于脱身。
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她想。
*
谢应然得知她要离职，发出邀请要在下班后请她吃饭，并神秘兮兮地说有事要和她说。
她们打车去了一家中式酒楼，二楼檐廊有几名身穿中式汉服的姑娘在弹奏古乐，旋律悦耳，拨动心弦，门口路过的人纷纷停留举着手机拍照。
晚上六点半，内座尚未客满，她们找到二楼临窗位置。谢应然把菜单推给她，让她先点，游朝和慢扫一圈，点了两份招牌菜，随即把菜单推给谢应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