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虽然一直做这些生意，但他是男子，他手下的研究团队里也大多都是男子，所看事物的角度自然偏男性化，而姜玉阳作为一个女子，更是在后宅中生活了三年，对此有自已的看法。
“其实你去年那批产品，颜色质地都很好，我认为反响不好的主要原因，在于你的投入时间不对。”
“四年前，先皇驾崩，去年，正好满了守孝的三年期，朝廷更是大肆组织了一次选秀。”当时那场选秀声势浩大，就连后宅中的姜玉阳也都有所听说。
“这个时候的娘娘或是秀女，都是费尽心思让自已看上去更加突出一些，自然会注重细节。口脂红一分，被看到的几率就会更大，所以桃红色的口脂，不受她们青睐。”
萧盛似乎稍微懂了一些，但又皱眉：“但是我当时的那批口脂受众并非是高端群体……就是宫里的那些娘娘，我当时所面向的是京都的一些大家小姐夫人们。”
萧盛还有些疑惑，但是林珏似乎已经听出了姜玉阳的意思，他替姜玉阳解释道：“你不了解京都，那些大家的小姐夫人们，特别是能面见贵人们的，会更想争相模仿。”
萧盛恍然大悟。
他皱眉道：“所以如果我想打开京都市场，是要从后宫开始做文章？但这也有些难吧，后宫的东西，大多都是通过内务府选拔，要想送到后宫去，起码也得先当个皇商啥的。”
说到这里，萧盛盯上了林珏，还没有说话，林珏似乎是知道了他想说什么，淡淡道：“闭嘴。”
萧盛：“……”
好气哦但又不敢揍他！
姜玉阳笑了：“是这样没错，从上往下是一种带动风气的方式，同时从下往上也是一种带动方式。”
姜玉阳抿了一口茶，才又道：“后宫不比其他地方，那些娘娘们虽然高高在上，但却没有太多自由，她们所看所知就是那头顶一片地方，所以很多东西未必有下面的人所知更深。”
“因此，许多去宫里面见贵人的家眷们，若是有什么好看的新样式，也会想献给她们。等到娘娘用了之后，自然又会有更多的人争相模仿。”
“当然，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有人模仿就难免会大家相似，因此如何脱颖而出也是一个难题，这就是下一步要考虑的了。”
其实不论是后宅还是后宫，女人都十分可怜，不过是从一个小一点的牢笼变成一个大一点的牢笼，在这个牢笼里自缚着、内耗着。
“好。”萧盛虽然性格有些荒诞，但说到做生意还是比较专业的，他听懂了姜玉阳的建议并决定采纳，爽快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答应与你们李家合作。”
姜玉阳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却又赶忙道：“萧大少，这个生意我不想以李家的名义跟您做，我想以个人的名义跟您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