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不透的问题,向云来一直都不乐意花心思。但隋郁是个例外。他总是忍不住想隋郁的这些事情、那些事情,尤其回家的这几天,即便被向榕捏着耳朵破口大骂,他也仍能分神去思索,如果被骂的是隋郁,会多么有趣呢?
在情事中,隋郁一开始因为紧张和迟疑,十分温柔。但之后渐渐变得凶猛起来,他抱向云来的姿势充满了占有欲,凿弄向云来的方式更是毫不留情。向云来心里其实有些后怕:隋郁有点儿陌生。
但这种陌生感他并不讨厌。仿佛裸裎相见时,他们比之前更了解彼此。
现在隋郁的目光就是再明确不过的信号。
向云来放下物业文件,要去关门。走过沙发时,隋郁拉着他倒在沙发上,鼻子埋进向云来的头发里。洗发水不再是隋郁家里那一种,气味变了。隋郁深深呼吸,听见向云来说:你是不是恶补了什么片?
隋郁:什么片?
向云来:你要在,在这里?这可是我办公的地方。
隋郁:那你想在哪里?
他嗅着向云来后颈上的气味,向导的性信息素正浓郁地袭击他的鼻腔,让他骤然兴奋。
但向云来忽然掐住了他的手腕。
顺着向云来的目光,隋郁和他一同往卷闸门看去。
只拉下一半的卷闸门外,灯光油油地照亮了一双被淋湿的鞋子,和赤裸的小腿。
有人正站在门外。
第71章
傍晚下雨时,汤辰正坐在从父母家回王都区的车上。
因为心中有疙瘩,她没叫上邢天意,独自回家去见了父母。父亲车祸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母亲后来又下岗,一家人一度过得十分艰难。后来夫妻俩开了个卖杂货的小店,日子才渐渐好了些,汤辰大学毕业后住在王都区的旧房子,夫妻俩则搬离了王都区。
汤辰没有迂回,她回到家坐了一会儿,开门见山地问。仿佛问得越快,痛就会越少。
父母都因震惊而失语。他们手足无措,连坐下都忘记了,面面相觑,一言不发。父亲把杂货店的门关上,一家人坐在挤挤挨挨的货架旁,母亲第一句问的是: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