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让你把君遥哥哥给我暖玉摘了的,要不然我就把你这个破珠子给扔了,重新换回去。”
破珠子?她居然说这是破珠子?
谢妄青筋鼓起,沉下声音警告:“虞绾。”
“怎么啦,你管我!”
少女做势要扯,他下意识伸手去阻止,可一不小心用过了力气,“撕拉”一声,竟直直扯开了那方薄薄的衣领。
瞬间,绣着并蒂莲花的鲜红小衣连同雪白的皮肉一齐扎进人眼底。
猝不及防的春光乍泄,让空气都差点僵住。
虞绵绵的脸几乎立刻就红了,近乎要滴血:“你、你无耻!”
不等做出反应把人推开,一道温润的声音就骤然响起:“绵绵,你们这是……”
几步之外,白衣翩翩的沈君遥有些意外地看过来,他面上覆着裹眼纱,虽然看东西有些朦胧,但明显察觉到气氛不对。
“君遥哥哥,我们……”虞绵绵一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因为过度紧张变得又哑又颤,好像做了亏心事被未婚夫当场抓包的小妇人,心脏狂跳得蹦出来,脸色也潮红得不像话。
而谢妄则在沈君遥出现的一瞬间便将斗篷勒紧,把她暴露的风光遮得严严实实,顺便把那张爆红的脸颊也给遮住。
而后才收回滚烫的指尖,镇定自若地挡在她面前,滚动喉结道:“没什么,小姐昨晚感染了风寒,有些不适罢了。”
“啊,绵绵染了风寒,可有吃过药?”沈君遥听完,欲走过来伸手探查,可还没碰到便被少年冷冷挡了回去,“小姐由我照顾便是,不必麻烦沈仙君。”
莫名的排斥和敌意,让一头雾水的沈君遥微微挑了挑眉,只是看着乖乖躲在人身后的少女,便也无所谓地笑了:“既然如此,你就陪绵绵同坐一辆马车便是,我坐另一辆。”
虞绵绵战战兢兢坐上马车的时候,那股颤栗禁忌的感觉始终残留在指尖,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坏事,好丢脸的呀。
她捂着发烫的面颊,一双发红的眸子水光泠泠,又是羞怯又是恼怒。
当从指缝里窥到某人淡然自若的表情时,终于压不住火,抬脚用力踢他的腿:“都怪你,害我差点被君遥哥哥误会!”
谢妄抿唇,昏暗光线洒落,在他的眼窝留下深深的阴影,声音同样微哑:“有什么可误会的,我都解释了,倒是小姐你,该好好控制自己的反应。”
她的反应?她反应怎么了?
绵绵愤怒地瞪着他,觉得他不但是罪魁祸首,居然还倒打一耙,实在可恶得很!
哼,她再也不要理他啦!
之后,虞绵绵蒙着脑袋拿自己的后脑勺对着他。
一开始哼哼唧唧不忿地在心里骂,但骂着骂着就开始打起了瞌睡,脑袋一歪,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听见车窗被人敲响:“绵绵,我们到了。”
“唔……这么快吗?”
沈君遥面色温润地站在一旁,周围是瀑布飞流之音和高亢嘹亮的鸟鸣,隐隐仙气流动,呼吸都变得让人心旷神怡。
谢妄率先跳下了马车,等他伸手想要将少女搀扶而下的时候,却被翻了个白眼无视了。
沈君遥有些好笑,装作没看见似的咳了一声:“神宫位于玄空山上,隔绝凡尘,恍若仙境,此间灵气充足,天材地宝无数,就算是普通人在此修炼一两年,也能洗髓伐经,脱胎换骨。”
“这么说,这里是个好地方呀,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吧?”
少女眨着灵动的水杏眸感叹,沈君遥不由声音柔和道:“自然,玄空山乃以玄空阵命名,便是以此山为阵,设下万象诛魔之法,一旦有外人误闯,顷刻便会阵法锁死,化成齑粉灰飞烟灭。”
化成齑粉,灰飞烟灭?
虞绵绵眼皮一颤:“那、那咱们怎么上去?”
白衣翩翩的剑君微微一笑:“这个好办。”
说完,一声幽幽的哨响响彻天际,而没多久,引颈盘旋的玄鸟便破开云雾,挥翅而来。
只见青色鸟身映着琉璃般的翠色,漂亮的尾羽伞一样铺开,额间攒着一团火,恍若朱砂耀日,让人移不开眼睛。
“哇……那是什么鸟?”
“这是普通的玄鸟,传闻三百年前的神女洛音,便是玄鸟一族的后裔,此鸟灵性十足,亦善良温驯,当年我于神宫求学时,曾有幸与之结缘。”
说着,那优雅漂亮的青色巨鸟便柔顺地贴在他掌心蹭了蹭。
男子轻笑:“便有劳你带我们上去。”
玄鸟果然有灵,听完便点了点头。
头一次骑这等灵物的虞绵绵有些战战兢兢,她怕把灵鸟的翅膀给扯痛了,便笨拙地踮脚往上爬,可出了一脑门汗都没爬上去,最后还是被身后的一只胳膊轻轻托了上去。
最后,虞绵绵脸蛋发红地趴在了鸟背上,都不好意思去看身后的人影。
只是下一刻,沈君遥便带着一个从头到尾遮掩面容的女子上来了。
绵绵立马瞪起了眼珠子,呔!这是哪来的狐狸精!
“君遥哥哥,她是谁?”少女目光如炬地盯过来,显然没有料到马车后面居然一直还有一个人!
沈君遥略有些尴尬,俊逸的面容流露一丝不自在,他缓缓解释道:“是我忘了同你们说,其实,那日薛公子来找过我……”
“沈仙君!求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