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涣之默了一息,屈起手指点下她眉心,低哑里有倦怠的温柔:“谁让你喝那么多的?”
她这会儿头疼欲裂,只顾生理上的痛苦,无暇揣摩陈涣之的语气,也没有听得很清楚。
楼梯上传来拖鞋的踢踏声:“喂,您两口子调情归调情,不要在人家里do爱啊。”
陈涣之往上看一眼,胡峰举了个手机,就站在一层台阶上面。
他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你站多久了?”
胡峰晃了晃手机:“反正该看的,我都看得差不多了,要我发给你回味吗?”
陈涣之挥了一下手:“你他妈闲的!”
他这一使劲,身上的曲疏月也跟着坐不稳,险些摔地上。
哪怕她闭着眼,也带着点委屈的,嘤咛了一声。
陈涣之两只手搂住了,往怀里带了带,安抚性的拍着她后背:“没事,没事。”
胡峰夸张的学他说话,连续两声没事之后:“可真会爱惜人啊涣哥。”
陈涣之懒得听,一个凌厉的眼风就过去了:“再废话试试?”
胡峰习以为常的,手指了指曲疏月:“看不出来,疏月还有这一面。”
陈涣之还颇为自得的,哼笑了一声:“她有多少面,当然不能都叫你知道!”
胡峰抱着臂:“那是,我肯定是不会知道。”
“什么意思?”
陈涣之挑眉,听出这话古怪,多问了一句。
胡峰自以为高明的,用风月场上那一套,说出他的猜想:“你说,曲疏月喝得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就是不忘来钓你这条鱼哈。”
“......有多远给我走多远。”
暨叔在车上等了很长时间,下来抽根烟,醒醒神,就看见陈涣之抱着人出来。
他忙把烟头扔了,上去一脚踩灭,急匆匆拉开车门。
暨叔问:“太太这是怎么了?”
陈涣之抱她坐上去:“她喝了点酒,走不了路了。”
车上开了点窗,丝丝凉的夜风吹得人好舒服。
曲疏月蹭在他胸前,靠在陈涣之怀里,没防备的睡了过去。
路上碰到好几道减速带,车子颠动一下时,曲疏月曾有片刻的清醒。
隐约间,她听见前面谁说了一句:“太太也会喝多,我还以为她滴酒不沾的。明天还要去参加活动,跟我讲好了早上接她。”
随即,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无可奈何里,几分宠眷:“她啊,犟头倔脑的。”
暨叔停稳车后,陈涣之抱曲疏月上了楼,一路回她卧室。
她睡得熟,沾上枕头以后,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垫里,意识便更浑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