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杯茶推过去:“你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吗?”
明日见零零一想起那个设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想听弟弟先说完的念头造成了误会,他没做解释,兴致勃勃地接话道:“你叫做什么名字?”
这对他来说堪称新奇,毕竟塞德尔的沉默寡言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刻板的标签,诸伏景光反问:“你叫做什么名字?”
“明日见零零一。”
“你是怎么离开组织的?”
诸伏景光捕捉到了对方突然出现的停顿,目光刹那间锐利起来,声音一沉:“还是说,其实你根本没有脱离组织。”
明日见零零一慢吞吞道:“……自杀。”
他想起坐在对面的那个人离开组织的那一晚,不止是离开了组织,也离开了这个世界——以一种最决绝的方式。
“自杀。”诸伏景光揣度着这个字眼,追问道:“你为什么自杀?”
“好奇。”
诸伏景光停顿了几秒,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乃至于肢体语言都没有任何破绽,要么就是塞德尔的演技炉火纯青要么就是真话,时间有限,他换了个问题:“你是怎么加入组织的?”
“一醒来就在了。”
诸伏景光皱眉,被抓进去的吗?但组织里对塞德尔的态度也不像是受人挟制。
他想,也可能是塞德尔的身上有什么组织想要的东西并且需要塞德尔配合完成,所以只要塞德尔还在组织里就足矣,并不额外要求他做什么。
“是你把我复活的吗?”
“不是,主要靠父亲帮忙。”
“你也是这么被你的父亲复活的吗?”
“对。”
“你的父亲是组织的人吗?”
“不是。”
“是现在不是了还是从始至终都不是?”
“后者。”
诸伏景光刹那间松了口气。
组织的实验室他有所耳闻,前一晚分析局势时想到组织已经掌握了如何操纵生死这种可能性,他和好友都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