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她这边刚和皇后通了话,那边豫州大水一发,彻底将陈家卷了进去,而那时的玉淑妃才想明白,为何之前听她提起陈家,陛下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皇上要处置的人她却想给女儿招为东床快婿?想想都觉得后怕!
一个陈家算是把玉淑妃给吓消停了,同时她也想明白了,只要皇帝不同意,她蹦跶的再欢也是白搭,再说前面五位公主大多嫁的不错,她还是老老实实等着皇上给赐婚吧。
不想等来等去最终等到这么个结果?
玉淑妃有心哭闹却又不敢,想来想去她鼓动女儿去作,若成了自然是最好,就算不成,凭着皇上对六公主的宠爱,想必也出不了大错。
六公主本就是个骄纵的性子,她母妃不说她都没短了作,更别说她母妃还大力支持?因此她先是又哭又闹,见景孝帝只是派人安抚,并没有回转之意,她干脆狠狠心假装上吊,既然是假装的自然是被救了回来,可好死不死的却被楚煜给碰上了。
楚煜本就不是多有同胞爱的人,更别说六公主当初谋害的还是他心中之人,见景孝帝看着被救下来险些后险些哭晕的六公主面露犹豫之色,他当即拿出兄长的姿态,上前道:“皇妹,不是为兄指责与你,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怎能为了一桩婚事就损伤自己的身体?再说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皇贵为天子,天子一言胜过九鼎,你如此做法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该让父皇如何向群臣交代?”
景孝帝本来还真有点心疼,毕竟玉淑妃是他的宠妃,爱屋及乌之下他对六公主也颇为偏宠,若是不疼也不能将她宠的草菅人命,可听到楚煜这几句话,他心底的那丝心疼顿时无影无踪。
他觉得楚煜说的对,朕不但是你的父皇,更是当今皇上,你寻死的时候可曾顾虑过朕的感受?锦衣玉食养你这么大,给你定个婚事你就想着自杀,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父皇,可还有这个国家?
景孝帝觉得,不管是父亲还是皇上,他都遭到了极大的心里伤害。
都说天子一怒,伏尸千里,景孝帝心中有了阴影面积,自是不会让那肇事者好过,因此他当场加派人手将六公主严加看管了起来,更命其抄写女则女训,直至成亲当日才可放出,期间不许任何人探望。
这指令一出,六公主之事便是彻底没有反转的余地。
虞之润知道此事已是第二日上午,奉旨前来觐见皇帝的他,熟练的朝着领路小太监的袖子里塞了块银子,那小太监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银子藏好,而后,便将近两日宫里发生的大事说了一遍。
看得出,二人这做法已轻车熟路,当然,以这太监的身份也就能得到些众所周知的消息,可巧的是,昨日楚煜说的那番话,在景孝帝有意为之下早已是众所周知。
不说外人知道了怎么想,虞之润知道后心里却是颇为复杂,以楚煜之前的做所作为看,并不像支持公主下嫁的,如今这般作为,会是为了他家姣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