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山南穿得比平日厚,元莺留心地看了一眼。傅意怜抬头,正对上她的目光,不由更加心虚。
好在,元莺也没多问什么。“二哥不急,我先回去,你吃过饭再来。”
校场虽近,荣山南却是一直到亥时将尽,才进得家门。
本以为家人都睡了,他开门时还特意放轻了手脚,推开院门一看,思康那屋已漆黑一片,可南屋的窗户里,还透出淡黄的烛光,窗纸上窈窕身影,支颐独坐。
骑马转过山弯处时,他便看到群山环绕中,那座更显矮小的独门小院,似乎笼罩着一层薄黄的光晕,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他从不知,有人等他回家的感觉,是这般好。
荣山南进屋,傅意怜已经坐着睡着了。他脱了一身寒气的大氅,又在暖炉上暖了冻得冰凉的双手,这才去碰傅意怜。
一有人靠近,傅意怜便醒了,见是荣山南,睡意朦胧地揉了揉眼睛,嘟囔道:“回来啦。”
随即感觉身子一轻,荣山南一手拦腰,一手抄她膝弯,竟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荣山南胸腔微微震动:“困了就先睡,不必等我的。”
傅意怜伏在他胸前,满面绯红,也不作声,一着床便滚到里侧:“灶间有热水,一直煨着的。”
荣山南吹灭蜡烛,道:“好,快睡吧。”
月光极好,洒在院中积雪上,映照着满室流光。
荣山南快速洗漱一番,刚撩开帐幔躺下,傅意怜就又滚到了他怀里。
荣山南唇角不自觉上扬,也就势抱住她,轻轻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吻了吻。
傅意怜揉了揉眼角,清醒过来:“我明日便下山去了。”
放在她肩头的手一紧。“这里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她还穿着那件大得多的中衣。前襟不知何时蹭得开了些,露出一半香肩,胸前玉兔若隐若现。
傅意怜翻身坐起,拿出那瓶药膏,叮嘱道:“你自己也得好好抹药,若不然,听说以后月份大了,会撑出许多难看的细纹。”
傅意怜左手在他小腹打转,轻轻点在各处,极尽柔情。荣山南忍得辛苦,难耐地偏过头。
“怎么了?疼?”
荣山南哼了两声,摇摇头。
那只完全不同于男子的手,柔嫩纤细,在他腰间来回摩挲,上下游走,荣山南不似以往从容,略带慌乱地格开了她作乱的手。
傅意怜也觉得他今夜与平日不大一样,似乎呼吸都粗重了些,懵懂问道:“你怎么了?”
荣山南与她稍稍格开一点距离,道:“没事,我近日都未腰痛,今天就早些睡罢。”
傅意怜收回手,正要往他怀里一缩,大腿猛然碰上一物,火热滚烫,一霎时两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