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大了不听劝了,傅淮安转了转眼珠:“你叫我跟余鸿鉴怎么交代?”
“别跟我提这个人,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嘿?不是你自己属意于他,还把婚书都押在他那儿了。”
婚书!
傅意怜想起来了,为了表明决心,她混账地把自己那一份抵给了余鸿鉴。她颇有些气馁,本以为可以此生不复相见了,看来还不得不见,不论如何要把婚书要回来,而且决不能叫荣山南知道这件事。
“总之我嫁的是阿南,他怀相不是很好,你有什么事找我,不要打搅他。”
这个妹夫太能干了,显得他是个废物,如今傅意怜也狐假虎威起来,没了大小尊卑,也敢顶撞管教起他这做兄长的来了。
“好,那我就跟你算笔账。这是你房里添置家具还有置办议事厅、武器库大大小小的账目。你知道这些得花多少钱吗,每个月都得花钱养着啊大小姐,翰林院也没这么大开支吧?”
傅意怜瞥了一眼,“我知道,用不着大房出钱,也不用知会荣山南,我自有办法。”
傅淮安呆坐当场,无言反驳。
傅意怜递给他一大摞信纸:“告诉余鸿鉴,让他死了这条心吧。这些把戏,莫要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接荣山南回来就是让他好好养胎的,谁若是再敢让他大动胎气、险些小产,我饶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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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妹妹那儿碰了钉子,宴席上本来余暄妍教给他的那套下马威也不大使得出来。反倒颇为殷勤地给他倒了杯酒,荣山南起身接着,傅意怜却不大愿意:“哥!他现在的身子怎么能喝酒。”
傅淮安摸了摸脖子,疏忽了。
荣山南在桌子下捏捏她的小手,“没事,我不多喝。”仰头一口干了。
傅淮安心里一松,道:“回来了就好。傅小怜总是大半夜去看你,不知道还以为幽会私情。”
荣山南和傅意怜脸上讪讪。
“还有一事。”
“哥,你过分。”
荣山南又捏捏她,让傅淮安继续说。
“傅家是书香门第,从没出过武人。刀剑无眼,你手下的人进出不准带刀,带刀只能从偏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