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是照顾你们家生意怎么着,横什么。”
傅意怜摇摇头,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走到众人面前,道:“这布料是景锡族中祖传的手艺,大家只要去打听荣家军的家眷平日去哪里制衣,便知道了。”
说罢,随平君蕊进去上了柱香,便留她一人在内做些祈愿,傅意怜望着天边飞鸟,走到了殿外。
宏福寺大雄宝殿外,一棵高耸入云的红梅,开得绚烂。
一地落英飞,约取风来扫。
余鸿鉴和傅意怜四目相对。
傅意怜转身避开,余鸿鉴快步拦在她面前:“我们讲和好不好,真的恼我了?这般躲着我。”
“你该知道,如今我是有夫之妇。”
余鸿鉴不屑,那个男人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亦或是威逼利诱让傅意怜回到他身边。不过他余鸿鉴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女人,傅意怜如今不过耍性子罢了。
“怜妹妹这次可有些过了。你上次那般冤枉我,还要我先来跟你低头。”
傅意怜心里惦记着要回婚书的事情,也不好跟他彻底撕破脸。
默了默,余鸿鉴先开口:“见过秋歌了?”
傅意怜本要走到旁边能说话的地方,忽然想到若是到了没人处还不如在大庭广众下,料想他不敢胡来。傅意怜想起上次被白元觉奚落,八成不是有人监视她,而是监视余鸿鉴。她不想再让荣山南误会。
她想快速结束这场对话:“见过,向我表忠心来的。”
余鸿鉴点点头:“她是你的忠仆,我自当还给你。”
“不,余公子误会了,她是向我表达对你的忠心,要一生一世伺候你。”
余鸿鉴皱了皱眉:“背弃旧主的人,我不要。”
“哦。”
余鸿鉴愣了愣:什么叫……‘哦’?
他从怀里取出一枚小瓷瓶,道:“那日见你手上有些红裂之处,看着像骑马勒出的红痕,擦点滋润膏,会好些。”
说着,余鸿鉴视线往她手背上一落,这才注意到她戴了一副毛茸茸的暖手。纯白可爱,衬得她更加可人。
傅意怜道:“不必破费,我家相公也会给我买。”从随身的小荷包里拿出一个粗制些的小瓷瓶。
余鸿鉴眸中浮上一层讥讽:“我手中这一小瓶,值十五两银子。”他将小青瓶硬往傅意怜手里塞,挤掉了小棕瓶,碎裂一地,膏状物流出,与雪堆一样纯白。
颦眉微敛,一丝可惜之意。傅意怜抬了抬手:“这副暖手也是相公给我做的,软乎乎的,可舒服了。余公子也能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