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意怜不知所措地紧着他,男人抿着唇,狠声说:“我不舒服的厉害,怎么办?”
娇娘探起身子,只想深深地吻他,可是他的大肚子又让她心存顾虑。荣山南看着她,骤然鼓动,肚子随之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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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闹腾到后半夜,中间加了好几次热水才罢休。
傅意怜扶他到床上,轻轻盖上被子,伸手按揉剧烈胎动的腹顶,在他耳边低语:“你还好吗?要不要叫大夫?”
荣山南看她一眼,睫毛上汗迹盈然:“怜儿帮我揉揉就好。”
傅意怜小声道:“我不放心,动得这么厉害,你别硬撑啊。”
荣山南似乎想瞪她一眼,有力无气地道:“你要好意思,就叫先生来吧。”
胎动随着她的抚慰,缓缓平静。
确认他无大碍后,傅意怜后怕地道:“我能求你一件事吗?千万别告诉先生啊,他要是知道的话……”傅意怜一哆嗦,想起上次阿南在傅家大动胎气,先生让她克制的表情来。
荣山南啼笑皆非地望过去:“你是怕先生,还是怕它?”大手引着她的手搭在肚腹上。
傅意怜低着头:“我只怕你,怕你真的不舒服。”
男人失笑:“也罢,此一去,军中寂寞,这样也好。”
军中寂寞?傅意怜不由想起军妓来。
荣山南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何时听过荣家军中养过闲杂人等?”
傅意怜有些不平:“我只怕什么老四、老五、十三把你带坏了。”
“你怎么不提老三、老六?对他们几人的性子你还真是了解。”
临近分别,傅意怜不敢表现出软弱,只好用插科打诨的方式掩埋自己的不舍。
大军出发当日,元莺脚蹬银靴,一身红色骑马装,随风飞舞的披风,也是大红。头发高高束起,不着钗环,自是别有一番飒爽。
傅意怜不由有些钦羡。她不能陪在荣山南身边了,日日伴他的,是元莺。
她真想任性地跳上一匹马,不由分说跟在荣山南后面。
“别担心。”
一个分外慈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傅意怜转身,见是邹云珂。
“云姨……”傅意怜伏在她肩头,还好有人来岔开她的思路,不然自己不知要做出什么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