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牛岛说是黑仪的亲生姐姐八鸟,看样子是活不长了。
还听说黑仪傻呆呆的不知道。
天童觉微妙了。
又很长一段后,田径部的某个女生忽然说黑仪让牛岛带些东西去医院一趟,他们没多怀疑地跟着去了女子田径部的更衣室,在黑仪的更衣柜里翻到了那瓶兴奋剂。
没几天黑仪回到了学校,听说是八鸟亡故,眉宇间有着股并不明显的阴翳和哀愁。
之后的破事天童觉没参与,也不想参与,只是他曾经抱胸看着坐在台阶上的牛岛,嘴角扯起稀奇古怪的弧度:“我觉得你这次不对哦,牛岛君——”
六月大赛的对手很难缠,及川彻带领的青叶城西也让白鸟泽尚未成形的队伍烦成了狗。他们聚精会神地对付这些人,繁忙的训练、合宿、练习赛,就这样到了高三的最后一年。
要回过头来了解她的过去甚至有些困难。
天童觉只知道实惨是实锤。
“紧张吗?”黑仪忽然问。
“诶——我吗?”天童指了指自己,他还以为她单纯在问牛岛,“我可是奇——迹——男——孩satori!”
黑仪怜惜了一下他的中二病和智障,伸手覆住他交握起的有些冰凉的双手:“进入白鸟泽的第一场比赛,多多少少会紧张点吧。”更何况是极力想要寻求自由自在打球的地方的天童觉,临时磨合的新队员和崭新的对手都会成为不小的压力点。
“奇迹男孩satori怎么这么像什么偶像男团的名字?”黑仪自言自语地吐槽,抬头看向天童,“手不仅冷还抖成这样,不紧张个鬼?”
“我没抖!”天童抽出手,伸出双手的食指对着黑仪,阴阳怪气地说,“害怕的是小——黑——仪你自己吧?”
她又不上场她怕什么?黑仪不想继续吐槽了,转而去珍惜时间地收拾放在板凳后的水杯。但她想了想,还是继续和天童搭话,“没什么好怕的,毕竟有觉的拦网在。”
他的拦网?
他……从小被人否定到大的拦网?
天童见黑仪拿着水杯直起身子,刘海阴影铺盖下的双眼亮得骇人:“为白鸟泽带来胜利吧,奇迹男孩。”
大概是队员的呼唤,天童看着她走远,那身穿紫白相间的强豪队服的背影同此刻,她有些拔高的背影重叠在一起,又和他记忆中走在前方的十六岁的月岛黑仪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