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仪捏了捏青年人的脸,撑着地面倾身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我也是。”
再度上场后木兔的状态很好,直线球斜线求信手拈来,让队友包括对面都有些咬牙切齿。结束比赛后他同队友击掌,在翔阳兴高采烈的欢呼声中叉腰大笑。
佐久早忍住想滋木兔一脑袋消毒水的冲动,拿起毛巾擦汗,顺手同场边的黑仪单手击掌。
“你真有一套啊,我应付不来那样的。”佐久早感到心累。
论大型猛禽的饲养方法啊。
十九岁在德国时,黑仪在报道上看过关于木兔光太郎的介绍,外界对他的赞誉很高。
二十岁世锦赛结束,黑仪跟随列队走出会场时,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木兔光太郎。她还在为比赛感到惆怅且持续懵逼时已经在队员的一片戏谑声中被他圈着腰抱了起来。
那时是朱雀万丈带木兔和另一个人来中国参观学习交流(其实就是旅游),木兔听说这边在进行世锦赛,就顺便溜了过来。
之后两人一起吃了顿晚饭,木兔和她说了分开之后的情况,又拉着她逛小吃街。他觉得她的兴致并不高,全程带着笑听木兔讲那些有趣的事,很安静。
木兔仰头看着北京林立高楼上星光般的细碎灯光,从他们所处的地方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街上尽数是来回涌动的人群,耳内也是并不熟悉的语言。
木兔上学时没有好好学外语,至今只会母语一种。他听着黑仪用英文同中国人熟练地交谈,又想起她一个人在语言不通的德国边学德语边训练。
他记得从离开宫城以后,就没看到过她那样肆意的神情。
“我也能……”
“什么?”黑仪看着木兔。她发现从这个角度看木兔,很像十七岁的全国大赛,在东京,最后一天,他仰头看着天空,眼中像收纳了万千繁星般璀璨。
“我也能成为黑仪的支撑吗?”
黑仪愣了一下,旋即有些茫然地望向木兔所见的方向。
那之后时常的关怀问候好像自然了很多,接下来的一系列似乎也只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二〇二七年,月岛黑仪三十二岁,回宫城参加了同学聚会,回忆起高中时代喝得酩酊大醉。影山飞雄将她送回公寓,给木兔光太郎发信息让他下来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