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酬:“怎么?”白清扬:“你说你不会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可这样的情话,你说得也不少。”“是吗?这算是情话吗?”“是。”“那——你喜欢吗?”“很动听,很喜欢。”“那就好。”山上飘起了小雨,连绵不绝的,虽然不大,但在这个时节碰上,会让人感觉冷上些许。“下雨了,我们回去吧。”李子酬抬手拉起白清扬的兜帽,将她的脑袋罩住,然后才戴上自己的。“嗯……那阿耶,清扬下次再来看你。”“我陪你一起。”“好。”李子酬:“说起来,冬至就快到了呢。”“就在三天后,百官的祭服早就赶制出来了。”白清扬说,“到时候,我就可以把权力物归原主了。”“其实我俩联手共治的话,权力在谁手上也无所谓吧?”“你无所谓,但我可再也不想当那劳什子的皇帝了,每次看见那些大臣在朝堂上吵架就恼火。”还有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政务,君主就像个高贵的牲口一样,一点也没轻松到哪里去,她可不想再就业了。李子酬眨了眨眼:“那你就把担子全部扔给我啊?”“这是什么话?这担子本来就是你的。”“……”说得……倒也没错。“你负责前朝,我负责后宫,公平,太公平了。”白清扬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既然这么公平,那咱俩换换?”“不。”白清扬拒绝得很干脆。李子酬又好气又好笑,正想开口槽她两句,对方却忽的靠近,一双美目死死地盯住自己。“说到后宫,李子酬,你应该不会像前任的那些皇帝一样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吧?”听着像是问句,实际上是威胁,“不,会,的,吧?”李子酬后退半步,下意识地咽了咽:“怎么突然……我可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的啊,我又不是男人……”“哼,这还差不多。”白清扬这才收敛起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但要让我知道你移情别恋,我就……”“你就什么?”“我就让天下人知道,他们的君主是个不忠的女人。”“你是想让我身败名裂啊。”李子酬失笑。“那也是你自作自受。”“真绝情啊,”李子酬调侃道,“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了,届时还请皇后娘娘千万不要心软呢。”“陛下这是恃宠而骄?”“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但我可没有在开玩笑,”李子酬忽然认真说道,“因为背叛是不可原谅的。”白清扬愣了愣,一时之间没能说得出话来,只是默默地抱紧了对方的胳膊。李子酬的这句话,是任何甜言蜜语都比不上的。细雨纷纷,披风和兜帽都变得润润的,下山的路才走到一半,前方又出现杨得瑾和谢贽的身影。李子酬微讶:“你们两个,还没回去吗?”杨得瑾扔了一把油纸伞过来:“知道你俩空手来的,特意蹲在这儿给你们送温暖呢。”李子酬接住伞后撑开,打在她跟白清扬头顶:“差个人送来就行了,怎么还专程跑一趟?”杨得瑾:“反正闲得没事做。”谢贽:“她说她想要四个人一起走。”杨得瑾:“……”谢贽这个大漏勺,烦死了!白清扬:“那便一起走吧。”于是朦胧雨幕下,四个身影,两把伞,两组好友,两对眷侣,行走在同一条道上,朝着城内走去。作者有话要说:白巽:我的女儿跟我的学生,各个都身怀绝技。第145章 祭天“汇报御驾车马情况。”“整顿完毕,太仆寺卿领着仪仗正在宫外等候,随时可以起驾。”“牌位、供器和祭品点验无误了?”“是,这几日亲王殿下一直在督促牺牲所,乐部的人员也已经先一步抵达祭坛了。”“娘娘,褖衣。”“有劳。”“主路状况呢?”“全部净空了。”“钦天监说今天会下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外边气象如何?”“阴沉得很呢。”“要是能下雪就好了……”“下雪了该冷成什么样啊……”白清扬跟几位侍仆属官一问一答的空隙,李子酬插了一嘴。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但今天是冬至,无论对于国君,还是对于整个国家来说,都是一年当中极重要的日子,她可不想顶着个冻麻了的脑袋去祭坛吟唱。白清扬拍了拍她的头:“再给你加件毛领?”李子酬犹豫一阵,还是摆摆手:“还是算了,祭服的形制不可以乱改的吧,我忍忍好了。”白清扬:“但我会心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