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靳佑之弯身,仿佛在讲鬼故事,“不信你就等着,哪天下班回家,真的有一支枪从后面指着你,看你哭不哭。”
棠妹儿低头忙碌着:“你吓唬我,就是为了逼我搬到四季酒店,和你同住吗?”
“我完全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考虑,哪有那么多阴谋算计。”靳佑之全然的无辜样,“再说,我们也不是同住。我住顶楼,你住行政套房,最多咱们只是做邻居而已。”
他就差指天对地,说出清清白白四个字。
棠妹儿不经心一笑,懒得理他。
靳佑之也不爱废话,干脆不再劝,专心喝酒。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带来的红酒,也被靳佑之一个人喝光,物品终于装车出发。
金刚开着商务车,直奔四季酒店,在花园另一侧的专属客梯前,车子泊入位置。
棠妹儿有点火,转眼去看靳佑之,“还说你没有阴谋,车都开酒店来了,想来硬的是不是?”
“我哪敢对你来硬的。”二少爷懒散地靠在沙发座上,手托着头,那副死样,分明是我等你自己下车的态度。
“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靳佑之喝过酒,逐渐困意上来,他把座椅调低,伸直腿,慢慢闭上眼。
很快传来略重的鼻息。
棠妹儿上去查看,发现他还真的睡着了!
靳佑之斜靠在椅子里,睫毛密密地拢住了眼睛,满身戾气消解掉,靳佑之这个人其实长得很有性格,有点像杂志上老练的男模,一颦一笑,劲劲的。
是那种会出现在午夜电影里的男主角。
好色,不是男人专属,女人也喜欢看好看的男人。
靳佑之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看,但不可否认,他相当性感,棠妹儿欣赏了一会儿,自己已经把自己说服。
她想着要不下车算了,何必跟美男较劲,可刚一转身,她后颈被握住,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男人已经睁开眼,声音带着笑。
“干什么,偷窥我?”
棠妹儿的脸顷刻烧得通红,“原来你在装睡。”
“不装睡怎么知道你觊觎我美色。”靳佑之托着她靠近自己,两人呼吸突然交融,温度徐徐,像这午后一缕春风,吹来锦绣。
棠妹儿再去看他,有些晃神,靳佑之的眼睛什么时候盛满的暖色,她被那眼瞳里的火光烫了下,心口蓦然一缩。
只听他开口,是千里梵音,吟颂过山海的温柔。
“就住在这里吧,住在我眼皮底下,我才能心安。”
——
在红港,潮汕人当家,大多富豪家庭不是母凭子贵、或者子凭母贵,郑宏基长房长子,一表人才,算得上家族翘楚,自然,郑宏基的生母面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