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子不在家,你去书院等吧。”
“我就在这等!”李跌连忙摆手。
“我看你就是贼,等什么等,跟我去见官。鬼鬼祟祟,我要是不盯着你,说不定你一会儿就从那狗洞溜进去了。”
“别别别……”李跌眼见家丁手要抓住自己的胳膊,只得报上李瑶的名讳“我是你们季夫子弟子李瑶的爹,不是贼。”
“真的?”家丁对李跌的话表示怀疑,他见过李瑶,那少年外表俊朗,气质卓然,不似等闲之辈,怎会有一个这样的爹?
家丁把李跌上看下看,也觉得不像。
其实李跌年轻时面目有三分俊秀,但这些年开店早磨去了那几分颜色,只剩一副老实模样。
“我真不是贼,你不信等你们夫子回来,问他。”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家丁盯着李跌,嘴上拷问,实则全然不信。
“我……我儿,李瑶考中童生,我来拜谢季夫子。”
“拜谢?空手?”
“我这不是想来打听季夫子的喜好么?”
“不用打听了,夫子廉洁,不收礼,连这也不知道,还敢说是李学子的父亲,可笑,跟我去见官。”家丁脸色一变,抬手便抓,想带李跌去见官,却不想这老小子灵活的很,很快便跑了。
人没抓到,这晌午的瞌睡也醒了大半,家丁只得回去继续看门。
而跑路的李跌也不敢回去,只能在季夫子回家之路上等候。
他一颗心七上八下,一边等一边组织等会儿见到夫子要说的话,他必须要确保季夫子能帮他李家,而不是送他李家去见官。
这头李瑶对自己以第一的成绩考过童生的事并不稀奇,这只代表她拥有了参加科举的资格,而科举之路还长着呢。
她要做的便是戒骄戒躁,踏实前行,这小小橙县才多少人,她要打败的是这天才诸多如她这般甚至比她还刻苦的天才。
学子们见到李瑶只剩叹服,这样的人物,必定不会拘泥于橙县书院这方小小天空,他们以前把她当对手,后来无数次的失败也应证了,他们根本不配。
似乎只是靠近,学子们便觉得自己考中童生甚至考中秀才的几率会更大些。
当然这其中也有特别的,那便是西街赵富豪家的独子赵万贯,看这个名字就知道他家底丰厚,父母十分偏宠这个独子,赵万贯也不负众望被养成纨绔模样。
当然他是有文化的纨绔,李瑶没来的时候,他总大言不惭说:“天底下有些人就是天道宠儿,家里有钱,还生来聪慧,你说气人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