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戎装骑战马的仇谷让他恍惚,却又心里明白,这才该是容雁菡本来的模样,骄傲恣意,而不是那个被他困在别院,无依无靠的柔弱模样。
可赵钊不甘,他筹谋了这么久,不该是这样,今日站在城外的当是蒙国三王子,容雁菡当虚弱地向他求救,他美人入怀,春风得意,待他追随蒙国直逼长安之时,便是他高官厚禄佳人在侧的人生起始……
未听见赵钊回答,仇谷又问:“赵刺史可是奇怪?怎么没有你的援兵,我仇谷也能守住济州,如今还能这样好端端站在你的面前?”
“将军说笑了,下官方才是想起家中妻子,才分了神,请将军莫怪。”赵钊强撑着回应,又招手让副将去把牢里的李瑶带过来。
仇谷带着兵马前来,摆明是要撕破脸,找他报仇。他比仇谷品阶低,根本没有资格与她谈判,更别说,她掌握了自己通敌叛国的罪证。
眼下,只能用李瑶的性命要挟一番,那可是雍和公主的驸马,陛下亲封的兵部兼工部侍郎,朝廷重臣,若是她有个闪失,仇谷便是立下大功又如何,雍和公主在那昏君面前说几句话,那昏君便会斩了良将。
毕竟在大余,武将最让帝王忌惮,战事结束,武将的命也最不值钱。
“哦?本将曾听闻刺史与夫人柳氏,恩爱非常,羡煞旁人,看刺史这般定是真的啰。”
“自然。”
“赵刺史,本将军除了陛下,还从未这样仰着脖子与人说话。”仇谷笑了笑,两人皆知话里意思
。
“请仇将军见谅,近日幽州不太平,下官前几日便下令关闭城门,免得细作混进来。”
“哦?刺史是在暗指本将军是细作?”
“自然不是,但将军在战场上突然消失,甚是蹊跷。如今大敌当前,下官是幽州刺史,不能不小心。”赵钊不敢开城门,也料定仇谷虽带着兵马,但不敢与他开战。
“赵刺史,本将为何失踪,刺史心知肚明,这就不用本将在这幽州城门口,当着数万将士的面细说吧。”仇谷沉下脸,不屑地看着赵钊垂死挣扎。
“至于刺史担心的敌军……”仇谷拍了拍手:“把那蛮夷三王子带上来。”
今日在城墙下看见仇谷,赵钊虽不解,但心中确有准备,却不想她竟这般厉害,生擒了那蛮夷王子。
“你……”赵钊看着蒙国三王子被人拖出来,出气比近气少,还算正常的手臂抬起,指着他想骂,却有心无力复又垂下,他心中顿感恐惧。
她一个女子竟如此厉害,在他赵钊兵马粮草相助蒙国的情况下,率领一众残兵败将还能反败为胜。
似乎看出赵钊眼中疑惑,仇谷好心情地向赵钊道谢:“本将大胜,也多亏了赵刺史的援兵,不然本将还有些发愁,从敌人内部攻破这招甚是高啊!怎么?伪装通敌叛国,实则安插人手,扰乱敌军作战计划的不是赵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