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张破嘴啊,撩起来怎么就这么控制不住,干脆让沈叔叔给她缝起来得了。
看着阮绵跑走的身影,阮晟佯怒的神色转而变得温情欣慰。
他是个开明的父亲,他比亡妻大六岁,年龄差于他而言,不是问题。
年初的时候,擅长卜卦的好兄弟给绵绵算了卦。上半年红鸾星大动,天赐良缘,对方带水带金,同绵绵五行互补,可谓大吉大利。
沈铎沈铎,又水又金的,这比开卷考试还要明显。
命中注定这事儿,他阮晟也是信的。
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刚刚好。他又何须横插一杠,做那个孩子痛恨的棒打鸳鸯的贾母呢。
阮晟打开抽屉,小心翼翼地拿出照片,那是阮绵母亲的。
“淑慧啊,是你把沈铎送来绵绵身边的是么,你满意我便满意。”阮晟无限深情。
“老婆,你要是还在该多好,我好想你。我真的活够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去陪你……”阮晟轻抚相框,泪眼模糊视线。
*
虽说户口本在手,阮绵并没有急着去民政局。
既然是“契约结婚”,该有的合同重点,她都得准备好。
网上关于“阮氏千金和男星沈铎偷情疑被叫家长”的热门新闻,虽然狗屁不通且恶俗了点,但言词配图还算上道,无非就是个标题党。
阮绵也就没费心去管,毕竟他俩即将领证,提前预热下也好。
这日,阮绵约了交好的律师,敲定结婚合同。
过程很顺利,二人结伴离开的时候,一个男人从小巷窜出来,直往阮绵身上扑。
“啊——”惨叫声瞬间响起,不过不是阮绵的,是不速之客的。
“住手!绵绵,是我!”
“婷婷等会儿,这声音怪耳熟。”
阮绵拉住律师朋友,凑近一看,嚯,这蓬头垢面、落魄堪比流浪汉的,竟然是方乘风。
方乘风千算万算没算到,阮绵身边这个瘦弱的女人会散打,白白挨了顿揍,碰瓷都没地说。
“方乘风?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这样了,最后一句阮绵忍着没说。
曾经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方大少,怎会沦落至此。
不过,方乘风之前下药害她这事,她还记着呢。对
他这种坏坯,阮绵毫不同情。
“姓方?震南企业的?我算是知道了,你家破产了,就来碰我们瓷,是吧?”
嚯,方家居然破产了么。阮绵暗自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