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熙不愿让惠昭知道她是被其父母舍弃的孩子,孩子对自己的生母没有任何印象,楚明熙索性告诉孩子说她是她的娘亲。莫说惠昭自己,便是住在附近的左邻右舍,也都以为惠昭是楚明熙住在外面那几年生下的女儿。
顾大夫医术高明,仁慈善良,在当地很有些名气,街坊邻居自然也认得顾大夫的外孙女楚明熙。
前几年顾大夫带着外孙女关了医馆去了别处,而今楚明熙只带着丫鬟石竹回了湖州,身边还多了一个孩子,他们还打听到,这孩子姓楚,随了她母亲的姓。
一时间众人在背后议论纷纷,什么样的猜测都有,只是顾念着从前顾大夫待他们的恩情,大家没好意思在楚明熙的面前拿这些话戳她的心罢了。
跟顾大夫的宅子只隔了两个门面的孔二婶比楚明熙的母亲只大了十来岁,两人素来交好,后来楚明熙的母亲嫁了人离开湖州去了别处居住,和孔二婶渐渐断了联系。过了几年,顾大夫去了京城将他的外孙女接回来带在自己身边抚养,孔二婶看着楚明熙那张跟她母亲足有七分像的脸,心里很是觉得亲切,又怜她小小年纪便没了娘亲,平素对她颇多照顾,把她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几乎算是亲眼看着楚明熙长大的。
孔二婶不喜背后有人议论楚明熙,几番想要开口替她辩驳一番,无奈楚明熙的的确确是一个人回的湖州,身边又凭空多了个女儿,又总是避开那几年不愿多提一个字,叫众人如何不多想。
这日楚明熙离开医馆回到家中,才坐下稍作休息,孔二婶便上门来找她说话。
楚明熙将孔二婶迎进屋里,石竹端了热茶过来,孔二婶是个直肠子,不待喝茶便开门见山地道:“明熙,你跟你二婶说老实话,你这几年在外头过得是不是不好?”
“二婶,我过得挺好的。”
“你此次回湖州,只带了石竹回来,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孩子……” 孔二婶不忍伤她的心,无奈想起外面的流言,把心一横直言道,“明熙,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二婶近来听到了不少有关你的流言,外头真是说什么的都有。”
楚明熙指尖轻轻掠过桌上的茶盏:“二婶,我真没受什么委屈。昭姐儿是我女儿,先前我曾嫁过人,不过我跟他已……”
她本想说,她和他已没关系,往后都不会再有关系,站在一旁的石竹已抢先插嘴道:“二婶,您不必问了,我家姑爷他已经死了。”
孔二婶惊道:“死了?”
石竹梗着脖子,脸不红心不跳的,“对,姑爷他死了,我家姑娘守着寡,一个人在那边过得艰难,想着从前在湖州是住惯了的,于是便带着孩子回了湖州。此次回湖州就是想好好将昭姐儿养大成人,过些清净日子的。”她越想气,忍不住又埋怨了一句,“哪知道我们才回来,就有人在背后编排我家姑娘。”
孔二婶一脸了然,扭头回视楚明熙:“原来是这样。明熙,你也莫要太在意外头说的那些,明日你二婶就去跟她们把话说清楚。她们若是还一味地在背后嚼舌根,我就把她们都给骂回去!”
楚明熙也没料到石竹会谎称容玘已死,惊诧了几息,便又恢复了平静。
这样也好,总归她和容玘不会再有瓜葛,石竹这话传出去,倒可以免得旁人再来打听她从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