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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书以为慕迟是嫌他们粗手大脚,略有些为难:“丹琴她终归是女子,不便入内殿……”“不用麻烦!我的意思是,我又不是小孩,自己能行。”在殿外和丹琴打探情报的徐山听到动静,匆匆赶来替慕迟解围,一团和气的朝丹书笑:“侍应向来自己一个人沐浴,贴身衣物也是自己洗的,六七岁就养成这习惯了。”徐山特意把话讲明,怕丹书等人误解慕迟嫌弃他们是阉人。慕迟听出来了,洗澡的时候忍不住唉声叹气。他想,这宫里真比他预料之中的更复杂,不怪小山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管住嘴,好好一句话,硬是能延伸出一百个意思,稍有不慎便会得罪人,可能他得罪了人,自己还没察觉。慕迟屏住呼吸,沉进温水里,暗下决心,往后除了非说不可的话,他半句废话也不要说。翌日,本该去景安宫觐见君后,不过君后一大早就派人来传话,称一众侍君方才入宫,夜里或睡不安稳,晨起难免困倦疲乏,因此免去这几日的请安。慕迟白起了个大早,吃饱喝足,也睡不成回笼觉,无所事事的坐在门槛上晒太阳。徐山清点完库房里御赐的金银器物,锦绣绸缎,又随丹琴到六司一局认了脸熟,兜兜转转一大圈,回过头来见他还在那坐着。“少爷,要不,咱下会棋?”“忙,都忙,忙点好啊。忙点好。”慕迟的语气哀怨又宽宏,说不上来的怪,像个被儿女抛弃的老太太,徐山当时就觉得自己特别不孝顺:“少爷……那,去御花园逛逛呢?”“你去忙吧。”慕迟轻叹了口气说:“我想挑战一下。”“挑战?挑战什么?”“挑战一天不说话能不能憋死。”这哪里是挑战,分明是一场孤独且漫长的修行。徐山不敢再打扰,悄无声息的远离了。事实证明,慕迟不说话的确不会憋死,但或多或少有点憋疯的迹象。在七月初那场雨后,霖京城已然没有那般炎热了,可末时至申时日头仍像火球似的高悬在头顶。徐山和琴棋书画四个宫人站在屋檐下,盯着慕迟看,而慕迟蹲在完全没有树荫的树根底下,盯着一窝蚂蚁看。“侍应在做什么?”丹琴茫茫然地问。“赈灾。”徐山面无表情地答。慕迟在蚂蚁洞旁边洒了一把糖粒子,见小蚂蚁齐心合力将糖粒子运进洞里,颇为满足的笑了起来。“宫里是挺没趣的……”丹琴顿了顿,又道:“侍应乍一开始不习惯,也在情理之中。”“别的侍君这会都在干嘛?”徐山发自内心的好奇。丹琴沉默。总之不是在给蚂蚁赈灾。“咱们真的一句话也不同侍应说吗?”年纪最小的丹棋惶惶不安:“若陛下知道了,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徐山已经在段时间内和四个宫人打成一片:“没事,咱们这也是为了陛下耳根子清净。”丹琴道:“其实,我觉得,侍应虽语出惊人了些,但细品倒也有趣。”众人既然分到了一处,伺候一个主子,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徐山不得不讲慕迟身上最大的弊病老实交代,若慕迟不慎失言,琴棋书画在旁也好能帮着打打圆场。“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个道理你们可懂,眼下还是循规蹈矩一点的好。”琴棋书画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又盯着慕迟看了一会,丹棋忽然说:“荷露姐姐昨儿个亲自送来了陛下赏赐的鱼,想必今晚陛下就会驾临咱们云归楼。”“嗯!”丹琴道:“可得打起精神来,别叫御前的人看了笑话。”“……我是担心侍应,他到时候要憋不住,把白日里没说的话都在陛下跟前找补回来怎么办?”“不能吧!”“不能吧?”“不能吧……”琴棋书画齐齐看向徐山。徐山拍了拍满是肥肉的肚子,信心十足:“不能,不能,我家少爷,哼,绝不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他分得清轻重。”徐山说话办事还蛮谨慎的,他都这么笃定的打包票了,琴棋书画便放下心。待夜幕四合,华灯初上,不出众人所料,圣驾伴随着阵阵金铃摇曳之声来到了云归楼。琴棋书画手里捏着把汗,向邬宁行礼:“奴婢恭迎陛下——”慕迟也是要跪的,被邬宁连跑带蹦的一把扶起:“我本来想着晌午来看你的,和你一块用午膳,但奏折多的批不完,所以到这会才来。”“……”慕迟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硬邦邦的憋出三个字:“没关系。”“你慌什么呀,又不是不认得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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