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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毛绒绒的小白狗从门缝里挤进来,摇着尾巴跑慕徐行跟前。它模样虽然可爱,但性情不好,爱叫唤,爱扑人,愈发不得邬宁欢心,只要邬宁在云归楼,丹琴便会把它关起来。“小白。”许是知道谁真心疼它,它对慕徐行格外亲昵,直往慕徐行腿上扑。慕徐行笑了笑,放下杯盏,将它抱到怀里,抚摸着它温暖的绒毛,方才的喜悦与期待像骤然腾升的焰火,盛放了一瞬后渐渐冷却消散,徒留漆黑寂静的虚无。孩子。慕徐行从未想过自己会拥有一个孩子,因为他打一开始就无比清楚,他不该在这个世界留下任何牵挂。邬宁……已经在预料之外,若再有那么一个浑身散发着奶香味,笑起来手舞足蹈,在他怀里一点一点长大的小孩,慕徐行确信,他一定舍不得离开。那留在这个世界,结局又会是什么模样?慕徐行不得而知。“丹画。”“常君有何吩咐?”慕徐行从匣子里取出自己的令牌,递给丹画的同时低声说道:“你出宫去帮我办一件事。”……邬宁刚批了两本奏折,鸾司卫的人便将陈太医押进了延和殿。“陛下!微臣……微臣没有动过九阳散!微臣是冤枉的啊!”陈太医跪下就喊冤,别提有多真情实感。邬宁看向紧随其后的郑韫:“都查清楚了?”郑韫稍作犹豫道:“证据确凿。”证据确凿,但这事还真未必是陈太医干的。邬宁也晓得陈太医初来乍到就压在一众资历深厚的老太医之上,一准会引来嫉恨,而他在御医局根基不深,随便哪个老太医想算计他都是手到擒来,又恰巧幕后之人脑子活泛,做事周全,没留下半点疏漏,因此才有郑韫这一句证据确凿。邬宁单手托着腮,指尖轻轻划过眉骨,想了想说:“陈太医,劳你替朕诊个脉象。”陈太医一愣,忙起身上前:“陛下……”“放轻松点。”邬宁伸出手,看着他道:“朕不会怪罪于你。”听了这话,陈太医踏实不少,他原以为自己落到郑韫手里,此番必死无疑了。“如何?”“陛下脉象平稳,并无异样。”“倘若有身孕,要多久才能诊出喜脉?”“月余便有迹象,两月则更稳妥。”邬宁微微颔首道:“你下去吧,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往后若再出差池,别怪朕新账老账一块清算。”陈太医死里逃生,不由长吁了口气,觉得邬宁实在是个通情达理的好皇帝。郑韫却在陈太医离开后皱紧了眉头:“陛下就这样轻易放过?”“不然呢,连你都找不到证据,难不成还要朕把御医局的人统统都杀光了。”邬宁理着袖口,懒懒道:“何况这点小伎俩,怕是大宅院里的妇人见了也会嫌蠢,日子长了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说完,又有点恼:“他们是把朕当傻子呢?”郑韫道:“陛下为何毫不怀疑陈太医。”“你是想问朕为何不怀疑慕徐行吧。”“嗯。”“他没必要。”邬宁笑笑:“以朕对他的纵容和宠爱,他开口,朕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郑韫短暂失声,随即问:“事关龙嗣,陛下也答应吗?”“那不会,女人生孩子可是一道鬼门关,我年纪轻轻的,一时半刻又死不了,何苦冒险,你说是吧。”邬宁清醒的不得了,几乎要把郑韫逗笑。“陛下所言,颇有道理。”“我几时没道理过?对了,那个御医,叫聂月白的,你悄悄去查一下。”郑韫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等她的下文。邬宁挑眉:“那样看着我干嘛,我只是觉得这事跟他脱不开关系。”郑韫收回视线,垂眸敛睫:“好,我这就去查。”其实九阳散一案若换做前世,邬宁真有可能血洗御医局,以求心安,可眼下她左手捧着慕徐行这个聚宝盆,右手握着郑韫这柄快刀,放眼朝廷亦是一派风调雨顺,小来小去的一点算计,自然就不必放在心上了。有哪个做皇帝的能不遭算计呢,尤其是皇嗣。邬宁还挺庆幸,起码自己后宫里没那么多污糟糟的破事,除了沈应偶尔矫情一下,大家相处的都蛮和谐。于邬宁而言,如今过得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舒坦,自在。她想着,等再过几年,所有的一切都步入正轨,要个小孩或许也不错,瞧今早慕徐行看她那闪闪发光的眼神,大抵是很喜欢孩子的。慕徐行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但胜在心善,正直,有了不起的见识。邬宁双手捧着脸,思绪越飘越远,觉得一天到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实在是累,她的小孩就没必要受这份罪了,待她斩尽荆棘,平定天下,她的小孩便只需守好这江山,那么,秉性像慕徐行也不妨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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