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烛光惶惶,好似将屋中的二人分隔出了界限。
良熹敬垂眼往苏彻玉那处瞧去,目光单一触上她手中的书卷,就见她慌乱的将书闭合上,顺势还背藏在了身后。
苏彻玉心虚地避开眼,没与良熹敬对视上,但心下忐忑不安还是摆在了面上。
她想,这话本可不能让他瞧了去,免得让他生出了,她对他有所肖想的错觉······
良熹敬敛笑,默不作声地将信笺和金锭放置在桌面上,似有似无的牵动出声音,引的苏彻玉不得不往他这看去。
“良大人您回来了。”
“日久生情?”
他的话一出,苏彻玉面上的笑就僵住了。
合计着,他在外头全听了去了。
“话本都上讲了些什么,你说与我听听?”
“良大人在外头不都听见了?”苏彻玉回问他,“何必让我再说一遍?”
“我听的不透彻,不知他们日久生情间的点面缘由,故来问你······”他的目光一沉,柔情与诚挚都裹挟了进去,但半熄的烛火隐晦,照不亮那方寸······
苏彻玉背在身后抓书的手紧了紧,她思索了片刻道:“恕我识字不丰,话本中的许些也看不大懂,所以便不能告知大人了。”
她退让了一步,是不想良熹敬再纠缠下去,但她是拿捏不准他的。
“不急,我可以教你,待你学成,再同我说话本中的故事,可好?”
他提议的突然,害的苏彻玉也是一僵。
她若是应下了,那日后是不是还要称他一声“夫子”?
这样的事,她可不想做。
“不劳烦大人了,大人若是想知道,自己拿去看好了。”
苏彻玉将话本递到良熹敬跟前,全然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
良熹敬将其看在眼里,但却不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话本。
“整日忙于朝政,我哪有闲心看这些?但若是有人躺在我身侧讲与我听,那或许还是不错的······”
他的“有人”指向的太过确凿,就差指名道姓的让苏彻玉整日讲话本给他听了。
她当即想骂他“没脸没皮”,但却碍于他前几日施下来的“淫威”,不得不将话捋了重说。
“大人忙于朝政,本就劳累,我怎敢再麻烦大人。”
“不麻烦,教你不麻烦。”他看着苏彻玉说着,满眼都是笑意。
但苏彻玉闻言却是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