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南星被方才自己冒冒失失,毛手毛脚的动作给羞住了。
宽大修长的脚趾和手指一同开始扣起床褥,脑袋也瞬间全埋进了沐九如的头发里。
哪怕被主子香香的味道包围,他也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发出嘤.咛般无力的辩解:“不不不是,没有……我……”
沐九如被逗得发出轻笑,主动敲定道:“那就今日吧。”
他从头顶拨出和个发梳一样黏在上面的小郎君,抚了抚那张艳红的俊脸,拉起这人的大手,道:“我们一道抓药去。”
蔺南星和个大娃娃一样,被拉着乖乖地走下了床。
他看着心上人窈窕清丽的背影,顿时又神志不清了,只会呆呆地,羞羞地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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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高马大的小郎君立在门前,手里稳稳地端着一方竹案。
案上立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汤色污黑,苦味浓重,药效特殊。
屋门“吱呀”一声,轻轻开启,带入一丝春末凉风,又缓缓合上。
蔺南星带着自己亲手煮的药,两腿自顾自地跨过门槛,进了屋子。
但他的脑子依然是混的,和做了场白日梦一样。
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逢力为什么要寄那东西来?
然后……他怎么就要用自己的东西和沐九如欢好了?
怎么就是今天了?
太突然了!
而且……他的东西真的能行吗?
万一起不来,少爷会失望吗?
万一起来了,又要怎么用,会不会没角先生好用?
蔺南星虽说刚才色.欲熏心,头昏脑涨地和沐九如敲定了这事儿,也老老实实地煎了药。
但灶屋待着的一个时辰里,他过得无比焦虑,和之前圆房的那次一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心里的雀跃和期待完全不值一提,紧张和担忧已经彻底压倒了所有的情绪,只怕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情况。
比如……他不行。
或者……他还是不行。
又或者……反正……他就是不行。
他这辈子就从来没行过,谁知道吃药能不能行啊……
他家少爷的药肯定没问题,也许他就是油盐不进,一卧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