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穿着沐九如的衣服睹物思人,不用眼见着属于沐九如的气味日渐消散,所有衣服堆做一团也只能闻到淡淡的芬芳……
他很想,很想沐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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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门后断断续续地吻了许久,缠绵间衣料也蹭的散乱,露出对方身上穿着的里衣。
熟悉却不合身的衣物,昭示着遥遥相望的思慕,也像是一把热火,将情潮灼得近乎沸腾。
但在青天白日,屋外人来人往的情况下,单单亲吻对沐九如而言已是过于孟浪的行为。
再多的,打死沐九如也做不出,而蔺南星也不会刻意去求。
毕竟他们还有一整个晚上,可以互诉衷肠。
亲昵过后,堂屋里除了小夫夫之外的其他人,已全都饭罢离席。
灶房的锅里温着两人份的午饭,各种菜式都留了一点。
蔺南星端菜上桌,和沐九如两人在堂屋里一边吃饭,一边说着小话。
徐威的通倭密信,直到昨夜的子时过后,才刚被吴王的手下截获。
蔺南星得了信函,披星戴月地整理了文书和证据,一大清早送入驿站,叫了三百里急递传信进京。
之后他早饭也没吃,只和景致宴聊了几句,就讹了匹吴王府上的好马,八百里加急把自己驾回了家。
如今他见过了心上人,这才感觉到从昨晚起就空着的到肚子已经饿得发慌。
刚坐上桌,小郎君就呼噜呼噜地扫荡了半盆饭菜下肚。
沐九如饭量少,一时半会儿不吃也不会觉得饿,他见蔺南星饿成这样,可怜巴巴的,索性也不扒饭了,一门心思地给小郎君布菜。
然后再用那张被亲得红润润的嘴,说出软乎乎的话,哄人吃得慢些。
蔺南星立马就三迷五道,昏头昏脑,肚子也不饿了,饭菜也不急吼吼塞了,有情就饮水饱了。
小夫夫两个人你给我夹点菜,我给你舀勺汤,没一会儿沐九如就先歇了筷。
蔺南星给沐九如沏了热茶,又乐呵呵地把沐九如剩下的米饭全倒进自己碗里,一边吃一边道:“桑召大夫的蛊虫养好了吗?什么时候能种蛊?”种了蛊少爷兴许就能吃得多些了。
沐九如吹了吹茶汤,道:“那只母蛊像是不成了,还得再重新养一对,最快也得下个月才能种。”他睨了蔺南星一眼,顾盼生辉,“你怎的比我还着急?”
蔺南星耳朵红了红,脸蛋闷在碗里,哼哼唧唧地小声辩解:“就是想快一点……下个月我得进京,指不定要入秋才能和你再见上面,那你就要多难受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