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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的烟气破散,梁亦辞又吸一口:“找到他不难。”他说得没有错。沪市这么大,可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想找到乔衡,不是什么难事。又是短暂的沉默。林穆从旁拖了把椅子也坐下,就着对方的二手烟叹口气:“可我们之前一直没找他。”窗外半沉的天光透进来,蒸腾的室温,却和着冷调的光线。矛盾又复杂。“我的问题。”梁亦辞没辩驳,不咸不淡地撂一句。林穆也跟他要了根烟点上,继续刚刚的话题:“什么时候找的,在他们医院?”“前几天,在思婉家楼下。”梁亦辞讲这话时半张脸蒙在烟雾里,看不清楚神情。“思婉家楼下……他们俩这,”林穆猛吸一口,“这么多年了,看来执着的大情种还不止你一个。”“少贫。乔衡我搞不定,你去吧。”“行,我试试。”这话题结束,默了几秒。林穆又提起刚刚对方说的另一个事:“你刚说,你把基地买回来了?”被问到的人颔首:“嗯,刚过户。”他掏了串钥匙出来,丢在林穆面前。基地是他们上大学时候乐队的排练场地。在宜林大学周边一个梧桐林里,废旧的小型工厂仓库改的。最开始林穆说这地儿像奥特曼里边大古他们基地,其实没一丁点儿像,不过久而久之,也就这么叫了。林穆拿起钥匙看了两眼,有点儿好奇:“这几年基地都用来干什么了?”当初他辞哥可是大手一挥豪掷千金,给那仓库里里外外装了一遍,不单搞出了排练间、每个人的单人排练间、会客室……每个人还有单独的起居室,都是套间。排面俨然跟现在那种电竞职业队俱乐部似的。他到现在都记得基地里里外外的样子。就地取材弄的是那个时候很时髦的工业风,本来是个超高吊顶的大厂房,辞哥找了装修师傅给里外都装了楼梯,改成两层。一楼整个通着没安顶,二楼内楼梯绕了四个方向一整圈,一低头能看到整个一楼。那个时候他们排练,很少只有他们三个人。大多时候管他们后勤的东子都在,没事的时候还会有陈湾、薛思婉跟她那个咋咋呼呼的室友姜卉卉。金属乐声躁动喧腾,他们在一楼吉他键盘架子鼓玩得热烈得要冒火星子。陈湾跟薛思婉她们就站在二楼的围栏边,有时在很认真地听,有时就着乐声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明明音乐声喧闹得不得了。回忆起来满脑子只四个字儿,岁月静好。他记得他们在基地弄过一大桌子菜煮火锅,也在基地围一圈泡过面。记得基地的外墙被刷成灰白色,秋天外楼梯跟周围的地上落满了梧桐叶,踩上去脆生生。冬天整个林子光秃秃,偶尔被雨天截在基地里,个个儿冻得跟孙子似的。那时候很穷的,演出费没几个钱,他不愿意处处让辞哥衡哥他们花钱,每个月坚持从演出费拿出一部分付基地的费用,还要付学费、生活费、跟陈湾租房子的租金。每个月下来所剩无几。现在日子倒是好了,辞哥天之骄子,进娱乐圈没日没夜地工作还上了他爸欠的巨款,现在还有盈余。林穆也跟着有了不少积蓄。日子是越过越好,提起年少的时光还是千金不换。……梁亦辞一根烟抽完,在烟灰缸里碾灭,不急不缓地掀眼回答:“听说转了几手被一个直播公司买过去,几个月前他们公司倒闭了,就一直空着。”林穆点头:“现在怎么样了,你去过没有?”“跟中介去看过,挺花哨的。”梁亦辞眉头浅皱,“我想把它恢复原样。”“行,你得录节目,这事交给我。”梁亦辞笑了声儿,不无揶揄:“还挺积极。”“这不您忙着录节目,就我一闲人么。”窗外的天忽闪变幻,时晴时阴,这时刚好变作晴色。照得整个房间亮亮堂堂。“嗯,费用从我账上扣。”梁亦辞顺手把后几根弦的音也给调了,抱着那把旧吉他随手把玩两下,“还有一个事。”“啥事?”“这次录制结束回来,就要到思婉的生日。”思婉的生日。他这样一提起,林穆也想起来。六月八号是薛思婉的生日。林穆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还是因为他记得八年前六月初他们远赴北京的演出中间出了点儿问题,被延期到六月七号,第二天就是薛思婉的生日。那天演出刚结束他辞哥就上了最近的航班往回赶,天气问题飞机被迫降在南京,他就又连夜租车,开了一整夜的车回宜大,就为了给薛思婉过个生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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