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也碰了酒也喝了,就是没接林穆的话。林穆急得要命:“不是辞哥,你还没说行不行呢?平常不是挺痛快的,这回人衡哥都答应了,你别在这儿拿乔了,小心人反悔,到时候有你哭的。”这话一出,除了林穆,其他人都没忍住,笑作一团。林穆还傻呵呵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还是乔衡发善心,冲梁亦辞说:“你快别逗他了。”说完又看林穆,笑一声:“他没意见了的。”变化来得太快,林穆脑子完全跟不上。他看看乔衡,又看看梁亦辞。甚至再看看旁边的薛思婉跟夏歆,所有人脸上都没有半点儿讶异。林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挠头不解地问:“不是,现在是什么意思啊?辞哥衡哥你们俩私下商量好了,搁这儿拿我逗闷子呢?”梁亦辞搂着薛思婉,往沙发上一倚,今天晚上第一次跟乔衡说话:“我就说这二逼没长脑子”林穆骂了声操,作势要打梁亦辞,被后者轻巧地躲过,又把他反压在沙发上。“当然没有私下见,不过很显而易见,”乔衡冲林穆解释,“他能坐在这里吃饭,不就是没有意见么?”话说得这么明白,林穆才算是终于弄明白。合着这俩人早就心照不宣决定好,就看他一个人在这不上不下一直担心乐队的事饭都没吃好。更过分的是,还一人带一姑娘,他从梁亦辞的制挟中挣脱出来。觉得他坐这儿真是无异于在脑门上写了俩大字儿——多余。梁亦辞对着桌上空掉的酒瓶扬扬下颌,冲林穆说。“愣着什么呢。”“再开瓶酒去。”林穆白他一眼,又屁颠屁颠跑去开酒。拿着一大瓶子塔基拉回来的时候人又乐了,傻里傻气说:“行了,我也想开了,只要咱们乐队能有未来,我受你们俩点儿气也就受了。”梁亦辞追着踢他屁股一脚,说你特么跟我媳妇揭短那事爷还没找你算账,还逼逼是不是。林穆一边跑一边跟薛思婉说你他媳妇你能不能管管这逼啊,无法无天了都。其他人笑得前仰后合。薛思婉有一点点恍惚。突然觉得好像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个时候经济状况那么不好,每天要打好几份工,可是一待在基地,看着他们笑闹。她都觉得好无忧无虑。两个幼稚的人闹起来。剩下三个一个是正大咧咧坐着的大小姐,另外两个性子温柔的从旁安宁地笑望。夏歆抿了一口酒,“你们这儿,挺不错的。”她旁边的乔衡推了推眼镜,没有讲话。薛思婉不动声色地扫过两人,温和接话:“是很好。所以我们才要多来他们这儿蹭饭。”“就怕人不欢迎呢。”夏歆意有所指。那两位回到座位上。乔衡隔了半晌才开口:“欢迎。”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得很多。林穆激动得站到凳子上举着杯子说今晚一定他妈的不醉不归!那天晚上他们举着杯子撞在一起,玻璃相撞的清泠脆响荡漾开,他们默契地谁也没提回家的事,在基地把酒言欢,真的喝了个一醉方休。/这一场酒过后,乔衡跟梁亦辞前嫌尽释。Ideal train在薛思婉跟夏歆的见证下重新开始。他们拟定了严格的排练和演出计划,未来将会把事业重心放到乐队上,他们三个性格迥异的人,在乐队的事情上面意见出奇的一致。理念也出奇的一致。他们一致认为Ideal train要从头开始,要尽可能从零做起。他们要的是发自内心喜欢他们音乐的听众,而不是因为梁亦辞这个名字,无脑吹捧的粉丝。所以三个人一致决定,乐队的演出计划照旧安排在小型封闭场所,不做大范围宣发,不以梁亦辞为噱头。就像大学时那样,一往无前地演出。这个计划只要提前控制好安保问题,注意尽量选在光线暗的场所不要露脸,并且不固定在某一区域演出就不会有问题。他们三个人执行力超强,重新排练两个星期以后,就安排了几次偏僻的小酒吧演出,网络上有一些猜疑的声音,但是没人拍到正脸,也就没有大范围轰动。薛思婉起先的几天每天都去基地看他们排练,自然地留下来蹭饭。后来因为这些天一连推掉了不少工作,最近被岚姐抓去一连拍了五大刊,各种综艺、大IP剧客串了好几趟。工作上的事情很忙,导致他们的演出她一次也没去成。一直到今天,她连轴转两周,刚刚结束横店的客串回沪市,岚姐才终于大发善心给她放了两天假。薛思婉一听说岚姐给自己放假,第一件事就是约了夏歆去看Ideal train今晚的演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