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用了多大力气才不去摸摸心脏,感受那里跳动的有多厉害。
一下又一下的,都快蹦出去了。
元笙干巴巴道:“这太苦了……”
宋烟道:“苦口良药,吃了才会好,我已经叫人加了蜜,不会太苦的。”说着,她拿着调羹舀了一勺,喝了下去:“你看,我都尝过了。”
宋烟只觉得终于把这蚌壳撬开了一条缝,笑容更加深,浅色的眼瞳就跟拂开蔽云的星星一样,冷淡的丹凤眼都弯了起来。
皇帝看她面不改色的样子,肃然起敬。
再坚强的男人也怕打针和吃苦药。
元笙挪了挪,凑得更近了,想到了一种新型的自我折磨方式:“你喂我?”
宋烟欣然道:“我喂你。”又补充道:“你不是想听我抚琴吗?你乖乖吃了,我给你抚琴……嗯,就今晚。”
“今晚?”元笙眼神一动,咬着下唇问:“你不回去吗?”
宋烟:“暂时不回去。”
暂时啊。
元笙这才松口:“那吃吧,吃完我要冰话梅。”
元笙这心理状态就是病重撒娇的孩子,想让人多哄几句。
没人能拒绝心上人的哄骗,至少元笙不能。
她不知道宋烟为什么态度突然柔和成这样,差点让她以为那个不实际的幻想有实现的可能。
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不能这样,强烈的警告之心也不妨碍她顺着杆子往上爬。
74.
围观全程的皇帝却面露复杂,心想:要是元笙有阿笙这本事,哪里用得着白白磋磨这三年。
75.
等吃完药后,宋烟回头放碗,发现那本该坐着人的软榻早就空无一人。
估计是彻底安心了,确认元笙并无大碍离开了。
她理解皇帝的想法,他不过是不放心。
阴阳相合乃伦常,她与元笙终究比别人更难一些,皇帝也就比别的长辈更多的操心。
也就那一天傍晚待的比较久,之后几天他都没再来过了。
宋烟也不确定这是不是通过了考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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