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活记下。
方静宁这才注意到两人在院子里说话,问:“世子为何坐在这儿?”
许活随口道:“饮了些酒,醒一醒。”
“可是头疼了?”方静宁紧张不已,“世子明日便要去崇文馆,我这就叫人煮些醒酒汤来,怪我,竟是未想到,提前准备了……”
她很自责她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忽略了许活。
许活本想说她无事,想到方静宁有个事分神也好,便平静无波地微微点了点头。
方静宁立即忙活起来,先是吩咐人,又亲自扶许活回房。
许活瞅着瘦,实则浑身都是肌肉,有分量的,哪敢压在她那纤瘦的身板上,由她扶着自己走得。
这一进门,那股子香味儿便有扑上来。
许活不禁屏息,随即又不得不张口道:“今夜不洗了,未免酒气熏到你,我睡榻上吧。”
方静宁反驳:“哪里就那样金贵,一丝酒气也闻不得了,还是床上舒服些。”
说着,便不容置疑地扶许活去床上。
许活只得随着她的力道向前走。
方静宁知道许活不喜婢女近身,她也不喜欢婢女靠近许活,便要为她宽衣,手伸向了许活的腰间。
许活一把按住她的手,“不必,我自己来便是。”
手背上突然多了不属于她的温度,方静宁霎时便羞起来,“自己来便自己来,还不松手~”
许活五指忽地弹张开,随即做了一番心理调整,认真道:“早晚要圆房,你要早些习惯。”
方静宁更羞,“我去看看解酒汤!”飞快地跑了。
许活自行解了外衣,规整地放在方几上,然后坐在床上等方静宁回来。
许久,方静宁才端着醒酒汤回来,神色已经恢复自然。
“我方才在外面凉了凉,世子可直接喝。”
许活端起来,一饮而尽,复又放在她手中的托盘上。
方静宁放到桌上,回身问她,“可还头疼?”
许活摇头,“无大碍了。”
方静宁放下心,去屏风后的浴间更衣,不多时,一身轻薄里衣回来,习以为常地上到床里。
她一躺下,又是一阵香气。
许活竟也有些习惯了,不过她还是问道:“你不觉得屋中熏得香吗?”
“是比平时香些,许是久未住人……”方静宁忽然想起,芦园的熏香皆清淡,“世子不喜这香?”
许活对她比对旁人要宽容些,“你若喜欢,淡些便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