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无耻!
唯一保全完好的,只有魏玉妍的嫁妆。
这个结果一出,在常诸人脸色皆变,尤其是国公府的女眷。
老国公夫人直接发火,喝道:“教他代管妹妹妹夫的家产,就是这么管的吗?叫他过来,解释清楚!”
方家人早有预料,神色虽气愤,但也不如国公府众人反应大。
方静宁沉默。
方景瑜则是咬紧牙关才没有失态。
忠国公魏高过来地很迟,一来就沉着脸,倒打一耙:“他们花用多少,田产铺子出息产出多少,都是在账上记着呢,我堂堂一个忠国公,还会作假不成!”
他毫不心虚,“我事务繁忙,本就无暇多顾,能帮着料理已是看在故去的妹妹妹夫面子上,铺子亏损,田产不收,岂是我能控制的?”
他说花用掉了,便是花用掉了,难道自个儿的国公府还会揭他的底吗?
家具的事儿,方家先前没闹出来,如今便更没理,国公府就不承认,闹开了,方家也不好看,少不了被指着说“无理取闹”、“恩将仇报”。
魏高就是有恃无恐。
除非撕破脸告到御史台……
但国公府是否会受罪责不一定,方家姐弟名声上绝对是落不到好的。
息事宁人吗?
方族长等人没法儿再出头,方景瑜气得发抖。
方静宁由始至终沉默,只是此时多了些心寒。
魏高冷嗤一声,“我还有事务要处理,不奉陪了。”
他抬脚要走。
老国公夫人尤表现得气怒非常。
李嬷嬷等下人大气不敢出。
倒是秦嬷嬷,一笑,出声劝老国公夫人道:“忠国公分身无术,世子夫人理解的,您莫要太生气,气坏了身子。”
总要有个任打圆场。
“世子夫人,您说呢?”
秦嬷嬷轻轻抚在方静宁背上,在她耳边放低声音道:“舍些钱财罢了,全了您的好名声,您日后就稳当了。”
方静宁闻言,强颜欢笑,劝慰外祖母:“我和阿弟无以为报,怎好教您为此责怪舅舅?因着要感谢族中长辈们特地进京为我操持婚事,我和阿弟原打算用家中今年的出息为族中添族田,现下我自作主张,秋后从中抽出一成出息孝敬外祖母,谢您养育之恩。”
方族长等人并不知情,突然闻听,震惊不已。
老国公夫人也没想到她还要酬谢,忙推辞,“不可!万万不可!”
方静宁已经打定主意,看了弟弟方景瑜一眼,随后,姐弟俩一同拜下,谢老国公夫人、忠国公魏高和其余国公府长辈们教养他们以及多年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