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平南侯府强硬地反对了忠勇伯府想要在此时过继的打算。
文氏还亲自到忠勇伯府“做客”,当着忠勇伯夫人和许婉然的面,直截了当地说:“嫁女嫁高,我们婉然下嫁到吴家,看中的是什么,你们求取又图的是什么,咱们都心知肚明,既是一拍即合,便不要做些小动作,侯府可没没落。”
吴夫人原以为他们多少要顾及许婉然日后在伯府的处境,没想到平南侯府这样不留情面,挂不住脸,还得努力赔笑脸。
文氏不客气,“说好了而立,就得而立,一年,一日都不能差。”
“是,我也就是一提,亲家不同意,就当我没说。”
文氏跟她没什么好聊的,也懒得与她寒暄,便提出去女儿院子里坐坐。
吴夫人立即对许婉然慈祥道:“带你母亲回去说话,替娘好好招待着。”
许婉然恭敬地答应,随即带母亲离开。
她们母女俩的身影一消失在屋内,吴夫人脸上的笑也彻底消失。
另一头,母女俩回到许婉然的院子,关门单独说话。
许婉然愧疚不已,“女儿不孝,还劳母亲特地为女儿烦忧。”
文氏道:“你是我女儿,我便是七老八十,也要为你烦忧。”
许婉然感动得红了眼,靠在母亲的肩上。
文氏摸了摸女儿的脸,嘱咐:“你是有娘家倚仗的人,平素客气、不作威作福是你教养好,别委曲求全,教婆家蹬鼻子上脸!”
许婉然在母亲跟前,有些娇气道:“我若是委曲求全,便不跟娘家说了。”
这一点,文氏极欣慰,“有事跟娘家说是对的,你不与他们吵闹也是对的,有娘家给你唱白脸。”
许婉然低声道:“女儿也不是想让娘家为我做坏人。”
“做坏人怎么了?是,寻常人家没孩子都要理亏,可你是咱们家的女儿,咱们家就是偏心维护,当初是他们巴巴地上门求娶,吴家自个儿保证对你好,咱们家没有逼迫一句,他们不守诺,你父亲和荣安会逼着他们守诺!”
家家作风不同,许家就是这样的家风,文氏后悔道:“娘和你爹当年也想差了你祖父的意思,教导你什么世家女子的规范,还不如培养个将门虎女,旁人再说女子没规矩不好都不重要,自个儿过得好不好才要紧。”
许婉然哭笑不得道:“女儿不是将门虎女的性子,如何也成不了将门虎女啊。”
文氏也笑了,摸着她的头,忽然感叹道:“得亏有荣安,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不过如此,有他,娘就不担心有人欺负你。”
许婉然却道:“也该我这个做姐姐的维护荣安,怎能全靠荣安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