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活果断且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舞姬的贴近。
费刺史笑道:“许世子不必拘谨,随意些便是,若喜欢了,就带回去伺候你。”
许活淡淡道:“下官与夫人共约白首,不纳二色。”
费刺史面上挂不住,眼中闪过不满,却也不能当众勉强。
有同样夫妻和睦的官员见许活如此,便也婉拒了舞姬,没有在上官的压力下逢场作戏。
女眷那头,一些夫人隐约瞧见,脸色好了些。
刺史夫人丁氏看见了许活没有让舞姬近身,不以为然,“年轻夫妻感情好,等到新鲜劲儿过去就知道了……”
哪有男人不偷腥。
刺史夫人看向方静宁的肚子,过来人似的口吻道:“许夫人有了身孕,总得有人伺候许世子吧,听说带了妾室和许多美貌的女侍出来。”
她看来,方静宁就是在自欺欺人。
刺史女儿费芸神情与母亲神似,还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方静宁只带了一个婢女在身后伺候,长得再美嘴再硬又如何,还不是不得夫君喜欢,得忍受妾室。
其他女眷也神色异样。
许活他们到云州,这些云州官员便开始打听许世子,她们自然也都知道他们从京中带了许多貌美女子来。
怀孕,夫君不怜惜,强作欢颜……
众人脑补后,不禁对方静宁心生同情。
“夫人请慎言,妾室、女侍皆是无稽之谈,会坏无辜女子的名声。”涉及他们的名誉,方静宁义正言辞道,“随行的乃是我们平南侯府嫡出的大娘子和我请的女先生们。”
有个别人知道侯府只有一女一子,嫡出的大娘子是姐姐,可姐姐为何孤身跟着弟弟外放?
一众女眷交换眼神,满是疑惑。
州城守将夫人出言问道:“既是侯府的大娘子,为何没一并请出来赴宴?”
有些事情早晚也会被人知道,方静宁便轻描淡写道:“我阿姐和离了,如今没有夫家,懒得出门赴宴,我们自然也不会勉强。”
她说和离,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轻松自如,众人却惊讶非常。
方静宁没让她们胡乱猜测坏许婉然名声,又多说了一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阿姐前头的夫君不忠,养了个外室,气得阿姐小产,侯府便做主和离了,恰好世子外放,便带阿姐出来散心,不过长辈们疼阿姐得紧,舍不得她在外面,说不准何时便回京了。”
众女眷神色各异。
有如刺史夫人那般的,神色不赞同;自然也有赞同支持,好感溢于言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