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亲人,他被舅舅舅妈哄着喝了点度数很低的果酒,出门后风一吹,更觉大脑微微发热。
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八点,家里没开灯,好像没人。
但走到了客厅沙发背后时,一团黑影靠在沙发上,吓了傅维诺一大跳。
想着这里安保非常严格,贼也不能爬几十楼上来,他便放下心来。定睛一看,果然是印常赫。
他身上外出时的外套还没换下来,靠在沙发上低着头,好像睡着了。
这姿势睡到明天不知道得有多难受,傅维诺走几步上前,准备叫醒他回房间睡。
但靠近了才嗅到一股血腥味,沉闷的传来。
他心一提,不敢耽误,立刻打开灯。
只见印常赫左手臂衣袖湿润,血液顺着手臂和湿透了的布料往下滴,沙发上已经红了一小片了。
他立刻将急救箱抱了过来,紧急给他止血。
不知道伤口在哪,只能先用剪刀把袖子剪烂。纵是这样的动静,印常赫也只是皱了皱眉,没醒过来。
破裂的正是那条狰狞的伤口。
它像是恢复成了刚受伤的模样,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傅维诺全程皱紧眉头做了紧急止血,便立刻打电话求医。
虽然这里离医院很近,但他一个人搬不动印常赫,也不敢轻易找司机一起挪动他的身体,最保险的办法还是等专业的人来救援。
还好经过紧急止血出血量已经很小了,印常赫脸色苍白,但呼吸频率还是很稳定的。
傅维诺想自己应该要相信alpha身体素质的强悍。
进了居住区后救护车就没再响了,在傅维诺的要求下一行人安静的到了医院,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到医院楼下时,印常赫短暂的醒了片刻。他漆黑的眼眸半张半合,环视过周围所有人后,落在了傅维诺紧张的脸上。
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害怕惊讶,而是很镇定,但傅维诺看见此况,还是一边跟着医生们奔跑,一边握了握印常赫没伤的那只手,希望这个举动能让他安心片刻。
被拦在观察室外,他坐在门外座椅上,拿出手机准备告诉风芷兮等人。
但在信息发出去前又犹豫不决。
印常赫没有自己去医院,而是先回到了家里,会不会是有所隐瞒。自己直接告诉风芷兮等人,会不会破坏了印常赫的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