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诺从回忆中脱身,扭头看他,犹豫了一会儿才解释到:“我们家之前的抚恤金一部分捐献给了研究中心、一部分捐献给了西部援助、剩下一小部分用作了我和妹妹从小到大的学费。”
“不止抚恤金吧?”按照律法和研究员合同规定,傅维诺一家应得的东西远不止抚恤金才对,还有其余财产和工作机会。
傅维诺摇了摇头:“我们拒绝了其他补偿,选择把父亲的骨灰带回了家。”
所以他可以每年到了时间就去祭拜父亲,而不至于只能去研究中心或者博物馆远远看一眼父亲的名字。
作为研究员和无国界医生的孩子,傅维诺的生活本不该如此平庸的。即便后来只有母亲独自培养两个孩子,他的生活也没有那么拮据,直到母亲也出了意外。
印常赫第一次感受到心疼也是一种不亚于被变异生物划破血肉的痛感。
傅维诺说起往事除了些遗憾,已经没那么多难过了。他察觉到印常赫对他的情绪,笑着拉住他放在侧身的手,低着头反过来安慰他:“好了,我很为我爸妈自豪,也不觉得我做过的任何抉择是错误的。不说这些了,星纵送我的礼物我还没拆呢,和我一起吧。”
那个快递箱在回家时傅维诺就看见了,将它推到了玄关角落,因为体积小,傅云潇回来时也没察觉。
包装没有图画文字,但看这形状大小傅维诺已经隐隐约约有预感了。
“不会是鞋子吧。”他接过印常赫递来的剪刀。
“可能是。”印星纵确实挺喜欢收藏一些耳机鞋子篮球,尤其是限量款或者联名款的。
傅维诺盘腿坐在地上,工整的将外面的盒子拆开,露出了里面精美的包装盒,果然是一双限量款名牌休闲鞋。
“挺漂亮的。”和专门定制的不一样,这种限量名牌鞋傅维诺更偏向于收藏起来,可能一年也穿不了两次。
在鞋底看见了独有的印字,傅维诺更确定了这就是之前朋友圈里设计师抓狂抢不到的那款全球限量300双的鞋。
印常赫对这些事情并不热衷,只是看着外形确实好看,点了点头。
傅维诺也没试穿,准备一会儿把它摆上当个装饰品。他的鞋子已经很多了,各种款式每天一双一个月下来都不带重复的。
想起自己日渐拥挤的卧室,傅维诺叹了口气。
“后天我有拍摄工作,要进行到晚上九点多,你有时间来接我吗?”
“当然。”印常赫拉他起身,傅维诺站起来之后也没松开手,顺着力道抱了他一下。
“你这次休假还有多久结束?”他问。
印常赫:“在下一个指令还没下发之前,我的假期都不会结束。”
之前不是还说一个月吗?算算时间也快到了,怎么又有变化。
傅维诺抬头,担心:“是有什么变故吗?”
他可没忘了印常赫那道伤口和之前信息素出问题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