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了足够的金钱和实力,难倒傅维诺两年的苦痛居然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解决。傅维诺收到消息的那个晚上难以入眠,心中五味杂陈,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人和事不断在脑海中切换,但复杂的情绪最终还是化为了感激与兴奋。
西州的季节变换比京城更严峻,热时如身处熔炉,天气转凉也打得人措手不及,气温直接高台跳水。
傅维诺很快就遭了殃,一日醒来就呼吸不畅,喉管也如刀割似的疼。
他摸了摸自己额头,不知是不是手的温度过低的缘故,掌心感到的炽热有些让人心惊。
宿舍无人,齐鹭发情期临近,有发情期假期,早就回家去了。陶乐知和暧昧对象出门约会,祝清去上选修课,今天只他一个人无事在宿舍。
本来还准备休息半天,下午去练习一下格斗术的,看来现在也不能了。
生病所致,他离开被窝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从尾骨深深地往上攀爬。傅维诺喘了口气,慢吞吞的套上件厚实的衣服。
身上冷热交替,似乎与寻常的发烧不同,傅维诺在体内几种难受的碰撞中找到一种熟悉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熟悉感从何而来。
走一会儿就感觉体力透支,他感觉自己可能走不出学校了,又不想直接救护车开进校内引起热议,只好拨通了生活助理的电话。
他则扣上帽子趴在一张石桌上等待。
延席大学只能凭身份入校,不知道生活助理是怎么找办法进来的,不到十分钟,她就开着车停在了不远处,又搀着傅维诺上车。
傅维诺走了段路后只余力气道了声谢,便躺倒在后座上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有人在动他的头,一只温暖的手摸到了后颈腺体处,傅维诺立刻清醒了会儿。
眼中有许多白色影子晃动,消毒水味道萦绕在鼻尖,他好像正躺在移动的床上,傅维诺听见护士在他耳边说话。
“请您……撕……抑制贴……”
声音断断续续,不过傅维诺也大概理解了,这次发热应该和腺体有关。他看见自己已经进了隔离室,于是卷起手指摸到抑制贴边缘,撕下那张薄薄的贴纸。
下一刻,信息素喷涌而出,隔离室中的信息素净化器瞬间全部亮起红灯,迅速打开。
他失去了意识,将未知交给了医生。
这种昏睡好似只过了一瞬,记忆还在闭上眼那一刻,再睁开眼时,病房内昏暗一片,只有一盏小灯在门口点亮寸地。
房间中没有旁人,耳边只有机器“滴滴”作响。傅维诺撑着坐起来,手背冰凉,正在输液。
他头没有早上那么烫了,眩晕感和无力感在醒来过后也消失了大半。只是胃里空空,没一会儿便委屈叫了起来。
他摸了摸后颈腺体的位置,此时那里柔软而娇嫩,轻微触碰也有种电流穿过的酥麻感。在肌肤边缘依稀能摸到一个针孔,手指擦过时有淡淡痛意。
能打在这里的,傅维诺也就只能联想到抑制剂了。但离他发情期还早,他的腺体为什么会出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