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助理的老板归根结底是印常赫本人,况且傅维诺年纪轻,也许行事会有些冲动。
于是助理本着为了傅维诺好的心理,转头就给印常赫发了信息报告了此事。
所以傅维诺再次睁开眼,是被门口锲而不舍的敲门声吵醒的。他最后进屋时开了omega防护模式,大概只有挖掘机才能打开那扇门。
也许是助理有事找他,傅维诺无意耽误助理工作,于是迅速穿了件浴袍打开门。
想着对方是beta也闻不见信息素,于是干脆连抑制贴都没贴。
“怎么了?”他一开门就问,声音有些低和闷,不似平时温和清亮。
只是挡在门口的身影比一般人要高大许多,连他也需要抬头才看看清全貌。
傅维诺看见他时眼中闪过讶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你怎么……”
言语戛然而止,被印常赫拧着眉眼中暗沉的光吓得噤声。傅维诺看见了他眼中墨晕开似的晦暗,不安的抓紧了腹间布料。
大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在印常赫背后响起,傅维诺余光从缝隙中钻出看了眼,只看见助理的背影。
这下屋里只剩下二人,空气似乎更安静了。
印常赫身上还穿着厚重的军装,身上带着风沙略过留下的气味。硬质皮革泛着冷锐的光,帽檐阴影遮住了印常赫上半张脸,但从傅维诺的视角看,印常赫紧盯着他的视线不容忽视。
面对面站着,被笼罩在他人身躯之下,本身就压迫感十足。更何况他此刻只是一个毫无防护的,正在发情期余韵中的omega。
傅维诺倏地想起自己现在的状态,慌张地捂住后颈,向后退了一步躲在门后。
“等等,我整理一下!”
他合上门反锁,不知是逃避多一点,还是害怕多一点,亦或是欣喜紧张与羞涩多一点。情绪比平时更加敏感多变,甚至有些影响傅维诺的思维。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这才粗粗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与新的抑制贴。
摸了摸脸和脖子,还是热热的,腺体也依旧软得好似多汁果肉,他贴抑制贴时都不敢用力。
等收拾好出来时,印常赫也换了身居家的衣服,看起来没先前那样骇人了。他坐在沙发上,手边放了杯水,察觉到傅维诺出来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傅维诺走过去,视线在印常赫旁边和单独沙发上转了圈,最后选择了单独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印常赫手上动作一顿,暗自收了回去。
“喝点水吧。”他说。